放下酒杯,我拿起筷子夹菜,杨季枫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起身到阳台接电话,我漫不经心的吃着菜。
心里有些不安,菜吃着也没什么胃口,我拿起勺子,盛了半碗汤喝下。
杨季枫一直在讲电话,根本没有半点不适。
奇怪了,砒霜和蟾酥都是剧毒,他喝了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我坐着等了片刻,他依旧安然无恙。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没事呢?难道酒精还能散发药性?
不太可能吧,既然不可能,那是什么原因,那种剧毒都毒不死他,他百毒不侵?
脑子里乱成一团,怎么都想不明白原因,越想越乱,越想越复杂。
肚子传来隐隐的疼痛,我用手轻轻捂着,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肚子痛?
疼痛越来越强烈,布遍了整个腹腔,我撑在茶几上的手一软,一头栽了下去,酒杯落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支离破碎。
听到声音,杨季枫回过头来看着我,立即走了过来:“薇薇,怎么了?”
肚子痛的厉害,我没有力气回答他,全身力气好似被抽空了一样,整个人软了下去。
仿佛做了一个梦,一个冗长的梦,梦中无尽的往事,纷至沓来,琐碎而清晰。
爸爸的死……妈妈的遭遇……养父母的责怪……夏以初的生气与痛心……还有街边的路人,他们都在骂我,骂我小三,骂我贱人,骂我**……
我被淹没在无尽的嘲讽和嫌弃中,割舍、剥离、逃脱、撕扯……辗转其中不得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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