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石南回到了以前和杜衡住的院子,如今赵石南回扬州老宅,也只住在这里,留下双叶和半夏服侍。屋里的样子,还摆的和杜衡在时一模一样,连杜衡用来求子的佛龛,也依然让双叶每日上着香。半夏看赵石南脸色不好,问着双叶:“要不要问问少爷怎么了?”
双叶眼睛都不抬,冷冷道:“不用,难受了自然会叫人。”半夏嗫嚅着说道:“哦,知道了。”半夏不明白,双叶怎么自从北京回来,脸就像霜打了似的,没个晴开的时候,而少爷也怪了,偏爱留下脸色难看的双叶服侍,有时挨几句冷言冷语,竟也从不在意。这份本事,真不是寻常人学的来的。
赵石南的心疼的厉害,那双虎头鞋在他眼前来回晃着,进而是北平一柜子的虎头鞋在他眼前晃着,他凄凉的笑了,杜衡走了,留了一身的情债给他。他怎么还?
看着佛龛里供奉的佛祖,他迫切的盼着有来生,来世如果能再见她,就让自己一辈子心悸作伴,囚心赎罪,可好?
西山派和改组派的夺权日趋白热化,省主席致力的改组派首领,在中原大战后逐渐采取了折中的态度,党派内许多人渐渐生出不满,最终在北平扩大会议之后,改组派已经无形解体。省主席下台,而北平的许参事,及时弃暗投明,又谋了新的职位。可见人挪活树挪死,过刚易折,适应力强的,终究能立于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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