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松远轻声说:“婶声音小一点,是狗日的周昆和三奎的媳妇在扒灰。”周昆比虞松远大一辈,而虞三奎与虞松远同辈,所以,虞松远说他们在扒灰。
于月月睁大秀目,惊讶地大张着嘴巴,脸上红云飘飞,绯红满面,旋即又恨恨地小声骂道:“一对王八蛋,两个狗男女!大白天的,跑这么远就为干这偷鸡摸狗的勾当,要遭雷劈的。”
骂完了,又看着自行车说:“这车你打算?”
虞松远说:“我们捡到的,没看到人。”向远处看了一眼,又促侠淘气地悄声说,“婶,让这两个狗日的爽够了,再在毒毒的大太阳底下走上几公里,让他们也长点记性……”
“小王八蛋,你可真够阴坏的。”于月月高兴地拍打了一下他的脑袋,也甜腻腻地笑了。“虽然有点刻毒,但婶准了。就这么办,治治这个坏透顶的周昆!”
虞松远将东西绑在车架旁边,推着车与于月月悄悄地走过水泥桥。然后,骑上车载着于月月往村里赶去,于月月舒服地坐在后座上,还哼起了苏州评弹。这一路上小风轻拂,糯软甜腻的吴侬软语,好不惬意:
“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长日夏,碧莲香,有那莺莺小姐唤红娘。说红娘啊,闷坐兰房嫌寂寞,何不消愁解闷进园坊。花街回廊绕曲折,纱扇轻举遮太阳……”
“婶,怎么不唱了,太好听了。刚才这段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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