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曲茉雪不敢相信，“阿澈，这未免也太过荒唐了吧，你爸的初恋……这，这不是牺牲了你一辈子的幸福？”

沈澈却不以为然，“怎么叫牺牲呢，我觉得陶欧阳挺好的，跟她过一辈子也不错。”一辈子，他从没想得这么远，他只知道陶欧阳年纪小，常惹事，他必须得时时刻刻盯紧她，好像自己的一个包袱一样，背着重又烦，但弃下又不舍。

“你真能跟她过一辈子？”

沈澈笑笑，“过过看吧，自从你离开，我就知道我的婚姻不会由我做主，跟谁结不是结，过过看才知道能不能过一辈子。”

“阿澈……”曲茉雪心疼不已，沈澈话语中的无奈和苍凉之感她深有体会，都是经历过伤痛的人，岂能不知其中滋味。

“茉雪，咱们的事早就过去了，我不想回头，因为当初分开的原因并没有消失，当初试了不能成功，那么现在也一样，现在的我们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克服这些难题了，不如往前看吧。”

虽然早已有了准备，但亲耳从他口中听到，难免痛心，曲茉雪紧闭双眼，眼泪终于忍不住簌簌落下，她也明白，再浓烈的爱情，都经不起时间的等待和现实的摧残。

“阿澈，你还爱我吗？”

几乎是没有犹豫，沈澈看着她说：“爱。”

曲茉雪欣慰地笑了起来，她深呼吸着，点着头，“好，有你这个字，我就够了……”她慢慢地挪近了一点，有些犹豫，但又是坚定的，她凑过去，就向以前一样，抬起头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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