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市，市政府大楼，张瑞副市长办公室。

张瑞坐在大班桌后面，手指头轻轻地揉着太阳穴，脸上露出一丝痛苦郁闷的表情。

不出所料，秦岚在秦副省长心中果然很有分量，在北山区旧城改造这件事上，一向低调的秦副省长果然出面说话了。这让已经决定卖鲁一林副省长一份人情，已经跟这个项目领导小组其他成员差不多达成一致意见的张瑞副市长感到非常的为难。

两边都是副省长，实权也差不多，得罪谁对于张瑞而言都是一件坏事。

许久，张瑞副市长似乎下了一个决心，张开了双目，喃喃自语道：“我本来是赞同陈振东那个方案的，后来是鲁一林特意出面打的招呼，我卖了他的面子，才改变了主意。如今秦亦臻也来插一腿，他们神仙打架，我参和在其中干什么，不如把问题推给鲁一林，反正赚大钱的是他鲁家，又不是我。”

喃喃自语之后，张瑞副市长先是给鲁一林的秘书打了个电话，说北山区旧城改造的项目，有些事情他需要当面向鲁省长请示，得到应允之后，张瑞副市长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出了市府大楼，坐着车子一路往省府大楼而去。

……

省府，鲁一林副省长办公室。

“北山区旧城改造项目主要还是需要你们市里自己拿主意，我这边也只是提供一些参考意见，既然亦臻同志认为旧城改造和保护历史文物建筑同样重要，任何一个方面都不能疏忽，你身为这个项目领导小组组长，也是要充分考虑亦臻同志的意见的。”鲁一林是个有些秃顶的男人，一边用后摸着已经没剩下多少根头发的脑子，一边打着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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