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就约好了,她一出门就看到roe站在门口。
roe原本是倚在他们的房间门口抽烟,看到她出来才掐了烟,视线往房间里面瞄了瞄:“可以了?”
闵茜点了点头:“可以了,我们速战速决吧。”
roe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带着她下了楼上车,直接就往约好地方走去。
他的车速开得很快,十多分钟就到了目的地点了。
闵茜担心酒店里面的joke会不会有危险,她不敢拖拉,没等对方开口就已经下了车。
roe显然也和她的想法一样,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一下车就直接往目的地点跑去。
推开包厢的门的时候三个购买的人已经在了,闵茜看了看他们,双方简单一阵寒暄之后,闵茜看了看合约,确认股份真的不是出售给同一个人后就签下自己的名字了。
前前后后不过十分钟的时间,那三个人还想留他们吃饭,闵茜和roe都果断拒绝了。
joke还在酒店里面睡着,谁也拿不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尾款他们今天晚上会打给你,你的账户现在已经有六千万了,剩下的六千万,晚上会全部到账。”
roe开口打破了车厢的平静,闵茜扭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把你账号给我吧,你帮我把这笔钱交给那些人。”
说完,扭头看向窗外,没有再说话。
她知道,一切都可以结束了,她会回到闵家当她的闵家二小姐,而他也会回到他原本的生活轨迹。
从此以后,他是joke,她是闵茜。
不相往来。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她还有些恍惚,一旁的roe叫了她好几次,她才反应过来,侧头愣愣地看着对方:“什么事?”
roe有些无语地笑了笑:“下车了,大小姐!”
她讪讪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好的。”
“闵茜。”
她低头解着安全带,一旁的roe突然开口叫她,没有抬头,只是一边解着安全带一边问到:“怎么了?”
她刚好解完安全带,抬起头发现roe正看着她,又是那样的眼神,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到底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说,恭喜你,大概很快就能够回去a市了。”
她脸色一暗,随意回了一句“谢谢”,便下了车。
这确实不是一个好话题,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她回到房间的时候joke还没有醒过来,她站在门边看了他许久,越看越难受。
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是她自己亲手将自己从他的身边拉走的。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第二个选择,她希望自己可以留在他的身边,却更加希望他可以好好的。
曾经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就这样一直下去吧。闵家二小姐就当是被人撕票了,而闵茜,就那样一直和joke躲躲藏藏吧。即使是风餐露宿,即使是危险四处,她觉得无所谓。
可是当那一天晚上看着他虚弱地被roe扶着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她才知道,任何的一切,都比不上他还好好的。
即使以后他们再也没有可能在见面,但是只要知道,这个世界,有这么一个人,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和你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抬头的时候和你仰望同一个月亮,这样就足够了。
闵茜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发现joke已经醒了,他正坐在沙发上抽烟。
她刚醒来,思绪还不是很清晰,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joke,却不防他突然之间开口:“我睡了六个小时。”
他看着她,目光如炬。说话的语气冷静却带了几分让人没有办法否认的坚硬,闵茜只觉得心下一抖,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点了点头:“恩,大概是吧。”
joke抬手将手上的香烟往桌面上的烟灰缸一按,直接按灭,抬头又重新看着她:“我从来没试过在白天睡那么久。”
她坐起身体,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着典型的在质问,然而她却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她不说话,joke也不说话,双方直接死寂一般沉默了下来。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低头看着自己手指上好久没有修剪的指甲,心理有些苦涩,可是她还是紧闭着嘴唇没有说任何话。
昨天和joke算是闹得很不愉快,他笃定了她对他做了什么,可是闵茜却死咬着牙不开口,两个人直到最后躺在床上的时候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一大早就醒了,洗漱出来的时候发现roe也在。
闵茜忍不住挑了挑眉:“怎么了?”
roe没有说话,显然是在等joke开口解释。
她将视线转到joke身上,他抬头看着她,“我送你回a市。”
闵茜微微一怔,咬着唇看着他半响,最后什么都没有说,点了点头:“哦。”
从f市到a市还隔着两个省的距离,可是在交通工具这么发达的今天,闵茜知道,那两个省的距离算不上什么。
joke和roe都呼吁那种行动力很强的人,他说了送她回去a市,一行人直接就坐上了去车站的车。
roe在前面开车,闵茜和joke坐在车后面,外面马路车水马龙,而这个城市她呆了将近一个星期,却没人任何的印象。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急,车子开在路上车速被roe提到了起码一百码。
到高铁站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两个男人一下车就引来了不少的目光。
闵茜跟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后,有些不太自在,可是比起她,他们两个人仿佛已经习以为常,什么都没有说,带着她直接就去过了安检。
二十分钟的等待谁都没有说一句话,她站在joke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好几次想要开口,可是话到嘴边最后还是被自己咽了下去。
不管说什么,都没有办法解决她必须回去市,回去她原本的生活轨迹的事实。
四周的人都在交谈,他们三个人站在那儿一声不吭,显然成了异类。
三个多小时的高铁,她坐在joke的身边,每一次想说话,都被他脸上的面无表情打击得没有任何的勇气去自取其辱。
是啊,自取其辱。
她在念念不舍,他却在如卸重负。
这种强烈逆差的情感对比让她无比的难受,她闭着眼睛,却还是挡不住眼泪流下来。
三个多小时的煎熬让她无比的难受,她很怕自己不争气地跟他说不走,手放在身侧,她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和理智才抑制着自己没有去碰他。
到站的时候她下意识地侧头看了joke一眼,他刚好睁开眼睛,对上她的视线只是淡漠地说了一句:“到了。”便起身走到了过道。
她咬着唇,坐在那儿不想起来。他回头看看了她一眼,微微皱着眉,似乎有些不悦。
闵茜向来都是斗不过joke的,他一个眼神就足够让她败下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