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骗子！殷以霆，你真当我是傻瓜吗？一而再地哄我、糊弄我！一个普通的秘书，你舍不得开？跟她没什么，你破格录用她？你给她买八万多的衣服？我一个月的收入也就买两三件，你怎么不想着给我买一件?你真当我是傻瓜，什么都不知道？！你跟她没什么，你对她如此另眼相待？你怎么不去自己的公司听听底下员工都是怎么说的？你跟她没什么，她给你煮蓝山？你还带着她一起出差？你们一起去参加酒会？今天要不是我恰巧去了，你会说，你给我打电话，是想带我去的吗？！你跟她没什么？你这一身劣质的香水味，你自己喷的吗？！你混蛋！骗子！骗子！你离我远点！你跟我谈什么？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到了嘴边的离婚二字，瞪了他几眼，终归还是没有‘破口而出’，最后，推开他，千悦却是怒气腾腾地重进了浴室，甩手，砸上了房门。

伴随着‘砰砰’地几声闷响，似有若无地，还掺杂着隐隐的抽噎声——

她哭了？

呆愣地扭转身躯，殷以霆也像是被人重重闷了一记，大脑片空白。

半天，他的目光也一动不动地定在门口。

‘劣质香水味？’

脑子里。不停窜出千悦的指责，待他再度回神，无意识地就扯着自己外套的领子用力地嗅了嗅。

果然，一股特别清晰刺鼻的香味传来，想否认，殷以霆都找不到借口。

真得有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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