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跟我说了好多，那时候我还没有化成人形，她就坐在寒冰洞里，静静地说着，静静地笑着。她说她喜欢一个人，他们在神途试练中认识，她说那个人很特别，总是很温柔，总是很善良，却又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和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她说她想一直跟着他，那样她空空如也的心就不会在发慌，她说他就是她生来的意义。"

冰凌儿念叨着，她并不懂姐姐心中的意思，可却能体会到姐姐说这话时那种淡淡的凄凉和坚定，于是，她闪着冰蓝的眼睛也浮起一抹水雾，水雾凝结成冰粒掉落，在脚下的火沙里嗤嗤融化。

"凌儿"小玉拉住了凌儿的手，另一只手也在抹眼泪。

王牧就站在二女背后静静地听着，那过往一幕一幕又在脑海浮现。

那个女孩儿也曾跟他说过同样的话我以前什么都不懂，心里只有对这天地的好奇和惶恐，我不知道为什么活着，更不知道该为什么死去，一切都那么真实。而我却觉得自己虚幻的如一阵风，在这漫漫岁月里里无尽飘摇。可我遇见了你，你让我真实，你让我明白该为什么而活为什么而死，我从未觉得这样开心，也从未觉得心中的感觉如此深刻，纵然也有痛，但我喜欢这种深刻。你就是我的心，所以，我要为你而活，为你而死。

冰凌儿强撑出一丝笑意，继续道："姐姐说要去找那个人，她说那个人骗了她，可她并不生气。她说她很开心。她说我以后也许也会遇到这样一个人，让我们冰妖空荡冰冷的心充满美丽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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