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雨时老爷子正在和几个学生小声说着什么，见到他来了，赶紧走过来问：“今天练习什么？”

“继续空切。”白路说道：“下班后让他们背菜谱。”

说话的时候，小丫打来电话：“老板，我妈妈来了。”

白路问：“谁在家？”

“沙沙姐和琪姐。”

白路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琪姐是谁，说道：“你兜里有钱吧？给沙沙说一声，然后下楼打车去火车站，是西站还是东站？”

“西站。”

“去西站接上你妈，然后哪也别去，在火车站里等我，我过去的时候给你打电话，电话有电吧？”

“有电。”

“那成了，赶紧去接人。”白路挂上电话，跟巴雨时说：“我得走了，今天还得辛苦你。”

“不辛苦，就是吧，昨天的工资没发到手，学生们都炸了。”

“就是让他们炸，我故意欠一天工资看看。”说着话翻翻兜，问何山青：“有钱么？”

“你见过哪个富二代随身带大堆现金？”

“杀人要是不犯法，我先杀你一个小时的。”白路出门，开车去取钱，回来交给巴雨时：“饭钱，你的工资钱都在里面，哪个学生不听话，只管开，我只要听话的。”

这位老板够另类的，巴雨时应声好。

白路看看学生，拽着何山青离开，俩人开车去西站。

冬天里，街上行人减少许多。惟独火车站，永远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火车站大厅，隔着玻璃，小丫往外看。身边是妈妈，四十多岁的年纪，看面相却有五十岁以上，皮肤黝黑，有许多皱纹。穿件很旧的红色棉袄，不时说着什么。地上放着一个旧旅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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