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妈妈很善良.很漂亮.也很温柔坚强.就算被撇下了一个人.她还是很爱我爸爸……她以前在一家小服装店工作.店门外挂出很多衣服.上面的花色只要是她绣的.顾客都会抢着买.”魏荣光不知自己为何娓娓追述起來.“她的两只手.因为在冬天频繁洗衣.经常肿得老高.但她还是把每个花纹都做得很精细.她总说布料都是通人性的.不管她的手是什么样子.只要投注过感情在那些花纹里.它们都会变得很美很美……后來她去世了.不管是顾客.还是顾客身上的那些旧衣.沒有一个是记得她的.”
梁忠文听罢.长时间沒说话.
半晌才沉沉道.“你妈妈让我想起.我认识的一个女人.”
“谁.”魏荣光心跳错拍.“她是董事长的谁.”
梁忠文却恹然睡了过去.眼角似有反光.
魏荣光见他已入眠.自知问不出什么了.起身离开病房.想去医院外面抽根烟.
掩门时.才听见病床上的人梦呓般地说.“我可能快要來见你了.念萍……”
魏荣光不得不拔足而奔.一直冲到走廊的尽头.撑住楼梯扶手玩命地喘气.喘到喉咙都快枯竭.连站立都已不能.胃部像一只炸响的塑料袋.不住地抽痛.他咬着自己的拳头.拳上溢出了血.这血里.有來自母亲的热量.也有父亲的.
可是母亲的血早已在地下化灰湮灭.冰冷如沙.
而父亲的血.还在那张病床上流动着.越來越慢.越來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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