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史思明应该凶多吉少了！”

封常清冷冷的说道，何敞却是大惊。

“史思明凶多吉少？大夫何以如此推测？”

“如果史思明尚在，他会容许史朝义攻击范阳吗？而今史朝义不顾一切的攻打范阳，唯一可以解释的，是他已经弑父弑君，现在挡在他面前的唯一障碍，便是所谓的代王史朝清！”

“不，不可能，皇帝陛下英明神武，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那使者不愿相信封常清的推断，失声道。

何敞看了他一眼，觉得此人倒有些临危不乱，明明已经深陷未知的危险之，却还能保持着本色而不卑躬屈膝，倒也算得个人物。

“你还不知道我们是谁吧？天朝王师已经到了，史氏叛贼的末日在眼前了！”

那使者似乎不甚吃惊，仿佛也猜到了他们的身份一样

“你，你们果然是唐朝的人马？”

紧接着他又兀自否定：

“不可能，这不可能，唐朝的兵马明明屯在南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从北面过来？”

何敞命人把郑敬带了过来，此人居然认得信使。

“张炎兄，居然是你？”

两人见面也算是流泪眼逢流泪眼，竟抱在一起嚎啕大哭。然则，封常清与何敞都是见惯了生死的人，对于这种事并不会放在心，只是冷冷的等着，看着，直到他们哭的收了声，才问道：

“你们既然认识好办的多了，现在生路和死路各有一条，任君选择！”

那位叫张炎的信使显然是有些骨气的，傲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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