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庄骤然高声断喝：

“难道你们不知道如此所谓便是谋逆，要诛族的吗？”

诛族二字，登时吓得豆卢湛浑身筛糠，即便此前因为受刑也没有如此的发抖，只见地下湿了一片，竟是不知何时失禁尿了满地。

“小人，小人如何不知，还不是鬼迷了心窍，以为，以为事成之后可以，可以……”

说到此处，接下来的话豆卢湛说不下去了，严庄便替他说。

“可以凭功显赫是吧？老夫便在这世没见过你们夫妻更加愚蠢之人！也不想想，以长乐公主与寿安公主的关系和情谊，这满长安城，还有几家宗室及得？”

说到底，严庄觉得，此事与废太子的关联，也许是豆卢湛情急之下编造而成……

豆卢湛崩溃之下竟大哭起来，也不知疼得还是绝望。事实，最恐惧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刑也了，该说的话也都说了，他的情绪却在此时崩溃，也让严庄哭笑不得。

对于严庄而言，抓捕豆卢湛最重要的作用还是杀鸡儆猴，也没打算从他的口挖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消息，现在此人怎么玄乎怎么说，更让他觉得不下重手便宜了这个油滑之辈。

“打，给我狠狠的打！京兆府大狱里刑具挨个用一遍，看他还满口胡言不！”

这一句话正如当头棒喝，吓得豆卢湛连连求饶：

“不不，不，不，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果有一句假的，便叫我下地狱，五雷轰顶……”

严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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