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沉声道:
“韦兄放心,秦大夫也在里面!”
秦大夫自然是指秦晋,当韦济听到秦晋也在谪仙楼时,目光登时发散出复杂的神色,但这种神色稍纵即逝,他这么半推半的又进了谪仙楼。
杜甫向秦晋简单的招呼了一声,拉着韦济往楼去,事实此时秦晋也认出了韦济,只是没想到韦济竟已经沦落到了这般地步。
很明显,杜甫不想理会那些谪仙楼乱七八糟的规矩,了楼以后便捡着视野最开阔,最好的靠窗位置坐了下来。
秦晋暗自摇头发笑,杜甫果然是做了多年郡太守的大吏,现在又肩负巡抚重权,早不是当年那满腹不合时宜的穷酸人了。
他与乌护怀忠对视一眼,笑道:
“走吧,咱们也去!”
韦济在秦晋的面前很是拘谨,当年的神武军郎将现在已经成了权倾朝野,不,是手掌乾坤的权臣,连天子都成了其手的提线木偶,地位今非昔,又岂能不战战兢兢呢?
“有罪之人韦济,拜见……”
韦济刚要下拜,秦晋手疾眼快,先一步扶住了他,是以他刚刚要玩下去的膝盖没能在弯下去。在谪仙楼毕竟人多眼杂,他和杜甫出来吃酒,一方面是叙旧,另一方面也是借机体察一下战乱对民间的影响究竟如何。
“便服在外,都不必拘礼,入座吧!”
谪仙楼最特异之处便是满满布置的胡桌胡凳。此时流权贵仍旧时兴分案分餐而食,这些楼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借着过硬的招牌和一众权贵达官的捧场,竟使得这种同桌共食的方式流行一时。尤其在长安陷落又被神武军克复以后,跟随神武军回到长安的有大量的胡人军将,同时胡人商队也在入冬时顺利抵达长安,各种因素作用在一起,胡桌共食的方式终究是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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