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血口喷人!”
房管毫不示弱,针锋相对。
“血口喷人?房某倒要请教,不给粮饷,任回纥兵自筹自支,这钱粮自何处筹,又以何等手段筹?”
李泌当然说不出那个抢字,但以当下形势,非以此法才能不惜一切代价,从速平乱,拖得越久,对朝廷威信的打击就越大。
“自然是就地筹粮,回纥兵远道而来平乱,地方负责支付粮饷,也无可厚非!”
闻言,房琯竟笑了,再不愿与之过多纠缠,直截了当道:
“既然门下侍郎不肯直言,房某替你说,无非就是抢掠一途,先抢百姓们糊口的粮食,再抢了百姓的妻儿为奴为婢,是也不是?”
“这等问题也并非无从解决之法,只要天子明发诏书,不得行抢,化外之人畏惧天可汗威严,自然可约束……”
眼看着李泌强词夺理,房琯再也不与之争辩,只对李亨闷声闷气道:
“李泌之法祸国殃民,一旦采纳将尽失人心,遗祸百年而难绝!”
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李亨心中郁闷之极,但回纥人的处置不能耽搁,只得答复房琯:
“此事的确不宜草率,不如召秦晋入宫,听一听他的意见!”
秦晋小心翼翼的坐在榻上,刚刚生受了五十军棍,尽管只有一开始的五下打实了,但还是伤了皮肉,碰一下就疼的直咧嘴。再看秦琰,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跪在地上满面羞愧之色,又一言不发。
“你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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