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妹子一边喂他饭,一边解释:“俺找大夫也帮你看过了,大夫说你脑子受伤了,可能会失忆,你的腿也断了,千万别动,伤筋动骨一百天,两个月以后才能下地。”
“啊!”大癞子想说,我知道,可还是只能发出一个字。
“放心,你好好在这儿养伤,俺不会亏待你的,这儿没别人,就俺自己,俺不跟孩子住一块。就咱俩。”
碎妹子看着大癞子,心里就想开了,小鲜肉啊,多好的后生,可惜了。
难道是老天爷的垂帘,给俺又掉下来一个精壮男人?
上帝以及老天爷啊,谢谢你了,对俺真好。
她盼着大癞子的伤赶紧好,也希望男人的伤没那么快好。
这屋子太长时间没有男人味道了,她寂寞地不行,生不如死。
死并不可怕,那种生不如死的寂寞才最难熬。
一旦有天他的伤好,一定会走,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也没有人摸她了,再也尝不到那种被抚摸的滋味了。
大癞子的嘴巴张不开,大部分的粥都顺着嘴角流到了腮帮子上,碎妹子就拿出手巾,帮着男人擦嘴巴。
吃完以后,她又帮着男人盖上了棉被,说:“你休息吧,俺去喂羊了。一会儿过来再陪着你说话。”
就这样,碎妹子走出了屋子。
进到院子,她的心里就炸开了锅,大癞子的身上到底发生了啥事儿?疙瘩坡到底发生了啥事儿?
为啥癞子会在俺的车上,看样子他是被水从上游冲下来的。还差点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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