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他摸了摸别在白大褂口袋上的名牌,无声的说了两个字:“再见。”
躺在手术床上的时候,言承欢的眼泪一串接着一串的往下落,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只是灯光太刺眼了。
言承欢没有选择做无痛手术,这个孩子,她要自己清楚的记住这个孽种,他的存在只会无时无刻的提醒她是怎样渡过的那个冰冷的深夜,甜腻的哥罗芳味道一次次侵袭,疯狂侵犯她的男人,疼的仿佛快被撕裂了的身体……很快,冰冷的器械在子宫里如同洪水一般横冲直撞,疼她整个人恨不得揪在了一起。
耀目的手术灯慢慢白化成一束光,这束光里。她看见了在公交站台等车的自己,被人用帕子捂着鼻唇渐渐失去挣扎的意识,很快空无一人的公交站就只剩下一只行李箱,孤零零的仿佛被它的主人故意遗弃了一样。
郊区随处可见的废弃了许久的小巷子,大多年久失修,阴暗潮湿,蟑鼠横行,这种地方白天都几乎没有人经过,黑漆漆的夜间里更像是阿修罗地狱一样,根本就不会有人途径路过。
巷子里都是积水。散发着腥臭的味道,老鼠吱吱的跑过,她迷迷糊糊的半眯着眼睛,神色恍惚,黑暗里有人压在她的身上,就像是被鬼压床一样的,尖锐的东西戳破了身体,就像一把刀似得活生生的将她劈成了两半,她半张着嘴,想喊出来。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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