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彭训的意见,晚7点半,天色刚幕沉,田运成、解昌仁先后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彭训刚刚在电脑站看完新闻联播,请他们坐。他们也不客气,自己在饮水机内接了茶,解昌仁还给彭训的茶杯也渗满。田运成和解昌仁客套说:“解县长,你说。”解昌仁谦让说:“田书记还是您说。”田运成轻声咳了下,说:“彭书记,那我先把种籽事件汇个报。解县长再补充。”接着,他把今天张冉村农民访,要求彭训亲自接待的气氛照直讲述了一遍,描绘得有声有色,象说评书的艺术表演家。开始彭训还在本子记了几笔,听着听着,觉得他在宣染访事情,不满意的放下了笔。听了一会,彭训便插话说:“说说你们的看法和意见。”田运成分析了种籽事件的严重性后,又讲了向访农民承诺的五点意见。最后,田运成让解昌仁补充。解昌仁谦笑说:“田书记讲得很具体,也是这些情况,我也没有新的意见。看您彭书记指示了,我照着去办。”彭训正要开口,他却把话题一转,又说:“不过,我下午听说了。那个张瑞全、张瑞金是兄弟俩。张瑞全是前几年被我们精减回去的管理区副书记,早怀恨在心。2000年张冉死人的事,是他们的亲爹。一定是那次尝到了经济赔偿的甜头,现在又想怂恿闹事捞好处。”彭训沉思地“哦”了声。尽管他没有表什么态,那“哦”的语气和神态里似乎已经有了观点和态度。田运成激奋说:“负担和种籽是两码子事。他们再怎么访,种籽还有经销户这一坎,又不是县委和政府在经营种籽!蒋俊伦也是的,到乡里把章一盖,皮球踢到县里来了。”彭训咕了口茶,沉稳说:“今年是对种籽问题反映尤为突出,一是确实减产;二是价格看好又是十年难遇;三是负担问题不再那么突出。这样一较,种籽矛盾更突出。我们今天跑了木舟、杨埠两个乡镇,不仅农民在反映种籽问题、干部也都说是种籽问题。这是我到大县几年来,今年反映最突出的。但是,我们没有看到,今年8月旬持续20多天的三十七八度以的高温,对水稻也好、棉花也好,对它们的生长肯定是有影响的。我们小孩时学了的,阳光雨露禾苗壮。天地干裂得一丝露水都没有,如果对产量没有影响才怪!当然,我们这么说,按组织观念干部可以听,而老百姓是不能信服的。”他俩认真听着,一直不插言。似乎觉得三农矛盾总是没完没了的,也没得良方解决,谁让它是弱势产业呢。彭训在继续说:“刚才运成同志,田书记说的可行,请省里专家鉴定。你们的调查材料里也不要把面扩大了。说张冉村的情况。不要有‘这不是局部的群体事情,弄不好是全局的群体事件’这样的语气,那会把专家吓倒的,谁敢冒那个险给你鉴定啦。你们说对不对。”他俩连连说:“对,对。”彭训最后说:“我没有新的意见,按你们说的五点意见去落实。哎,大县才安定下来,不能再惹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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