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睡觉的时候,张瑞全还是到屋外看了看天气盖好谷子。天空的星星开始消失,闪烁的小星星被一块一块象鳞片样的乌云吞灭了。他真担心天公会不留情面的偷偷降下大雨来。天气预报说的是明后两天,伍老板说是今晚,一定是姓伍的在吓唬人的。担心归担心,他一床糯米坨了。当他惊醒过来的时候,天并没有下雨,也是公鸡拍着翅膀啼呜闹醒了他。心里毕竟搁着事,瞌睡一去不复返了。一年头这几天抢银子,耽误不得的。他刚刚拉亮电灯,有人喊门了。这些打工的乡亲们都还是很理解人的,早早地来帮他家抢银子了。家里一下热闹起来,打破黎明前的沉寂。冉腊娥感慨说:“还是集体时,大家一起下田的。我还很想念那个日子。还是让我和大家一起拣花去。我手脚很快的,年轻人不一定得过我。”冉晓春说:“好,依您的。”其实,她已经请来了婆婆做饭,是怕婆婆一人忙不过来。10几个姑娘婆婆从自家带来装棉花兜儿,一下聚齐了。由张瑞全和冉晓春带去棉花田,他们还请了才10多岁的一个内侄帮忙。他是到高一厌学而闲在家里的。棉花田里还是朦胧的一片,棉花朵吐着的软绵的白絮,也是灰朦的。姑娘婆婆们一人占一厢田排开,向前推去。象游泳池的赛健将,舞蹈着,说笑着,眼急手快地将棉花朵抢进兜里。连花角子也不留下一丝白絮。不一会,有人抢前了;不一会,那说笑声也淹没了;不一会,天边发白,然后大亮了。亮得灰沉沉的,头顶的乌云低压压的,要塌下来似的。张瑞全和内侄拿蛇皮袋,穿梭在棉田,负责哪个兜里棉花满了往蛇皮袋里装。时间是金钱,大家没有偷闲的空儿,仿佛在争先恐后的暗暗的翼着。棉花摘到手有些湿润,按说这种露水棉花是不宜采摘的,要等到太阳升起,吸干了露水再采摘那是最好。可以取得最好的质量,卖到最好的价钱。然而,今年不同往年,今日不同往日。今年的棉花俏销,价格扬。棉花也和谷了一样,是皇帝女儿不愁嫁的。加天气黑压压的逼人,抢在大雨前采摘是在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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