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董主席带着水利局的几个同事赶到了县医院,还有梅子,一阵叽叽嚷嚷的,柳莹忙阻止说:“不喊她,让她休息。”他们还是悄悄的议论开了。“哎,友琼真蔽时。刚好撞了她呢!”“司机抓到了好。”“医疗费、营养费一并找他算。”“是说摩托车飙的危险啵。”“现在的司机都不讲规矩,乱冲乱闯的。”“怎么没有医生招护呢?”“给小韩打电话吗,让他赶回来呀!”冉腊娥在一旁说:“公丨安丨说了的,负责调查处理。医生刚走,还是蛮负责任的。”柳莹想了想说:“是要给翔宇打电话的,等她醒来再说。”梅子有些惊恐起来,说:“她是昏睡呀,这可不能马虎!担心成植物人呢!医院怎么不采取措施。”柳莹解释说:“医生都进行了全面检查。刚才还醒过,还说话了的。”梅子说:“说么事。”冉腊娥流着泪说:“说好痛!”柳莹说:“董主席,感谢您们关心,来看友琼。您们的心情已到了,您们回吧。”众人没有离去的表示,她接着说:“还是请单位出个面,与交警交涉一下,让他们公正处理。”有人说:“现在邪僻,是得把工作做在前面。不能让对方做了手脚,屁事没有,放人。”董主席说:“柳奶奶,您放心,这事我们一定帮着做。还有,我们来安排人值班招护友琼。”柳莹苦笑着说:“真是太感谢了,董主席。”董主席忙当梅子说:“梅子,这时你留在这里,下午我让周姐来换你。有么事,给我打电话。”他对柳莹说:“柳奶奶,我们先去了,黄局长今天下乡了,我还跟他说说,安排专人督促交警处理。”在她们仨人都目送着他们离去时,张友琼却睁开了眼皮,痛苦地说:“我怎么还躺在这里。”她们没有看到她醒来的情形,冉腊娥似乎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忙来到她头前,欣喜说:“醒了!友琼,你醒了。你说么事呢?”柳莹,梅子也高兴围过来,喊:“友琼,还痛吗。”“友琼,哪儿不舒服说出来。”只见张友琼泪如泉涌,象江河发大水漫过大堤似的溢出眼眶,任凭她们怎么问话和安慰,她是不回答。她们以为她失语了,忙喊着:“友琼,你开口说话啦!”冉腊娥忙说:“医生刚才说按么事的呀?”柳莹望了墙说:“按显示器。”梅子立即前按了。立刻,那个男医生到了。医生很过细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张友琼还是不搭讪。医生又温和说:“你要很好配合。如果你配合不好,得不到及时救治,瘫痪了,残疾了,那是你一生一世的痛苦了。”他又轻声问:“大脑清不清晰?”终于,张友琼用脆弱的声音回答:“有点晕,浑身不舒服的。”医生又说:“这对了。”接着问:“胸腹和体内痛不痛,说具体位置。”张友琼说:“好象不痛。右手和右脚好象不得动。”医生又对她右手臂和右腿,一把一把换着捏。当捏到大腿时,张友琼刺痛地喊了声:“哎哟!”幸亏她穿的是裙子,右大脚已撕开二三寸长的一块肉口。在急诊室时已得到止血和缝合。右手肘因长袖遮着,医生仔细检查时,发现衣袖已破,手肘揭去一块皮,露出鲜红的肉。医生忙去拿膏药和胶布,先用典酒作消炎处理。刺痛得张友琼紧咬牙关。然后敷膏药,包扎好。柳莹记起李长虎的话,要给他们打电话,可张友琼的手机已坏。梅子忙用自己的手机给交警大队打了电话。不一会,李长虎带着两名交警,还有摄像机,照像机。对当时的事发情况来进行调查取证。张友琼含糊告诉她们,自己是在单位报了到,因为担心柳莹的照佛,骑摩托回来的。在南门路口,突然出现一辆桑塔纳小车,没来得及躲避,不知怎么撞了。李长虎说:“是鄂D69339牌号的枣红摩托车。”张友琼点着头,忽地,她不顾疼痛地反复申明:“不能全怪那司机,我今天也不知怎么搞的,忘了刹车或者避开,直接撞了。”一交警插话说:“幸好那司机刹车及时,要不然从你身碾过去了。现场勘查也是这样,不幸的万幸啦!”听他这么说,张友琼又悲切落泪了。一旁听着的柳莹闷闷不乐起来,仿佛这车祸因她造成的,不言不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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