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如胶似漆地闲谈着,不知不觉的电视都停台了。张友琼仍然很兴奋,没有一丝倦意。起身伸了伸懒腰,过卫生间,又去刷过牙,这才回自己房里去。冉腊娥早已进自己的房,关了房门。她也显得有点兴奋,久久不能入睡。从不听她碎语细说的张友琼,难得今晚陪她久坐。竟然还聚精会神,绕有兴趣的听她讲述过去的故事。兴奋隐若听到张友琼的房始终有吱吱的动静,便悄悄起来窥视。然而,什么也看不见,房间被板门关得没有一丝空子可钻。第二天,张友琼还早她起床来,仿佛没有发生昨晚聊家常似的。她匆匆洗漱了,向冉腊娥打招呼说:“姆妈,我去了。”冉腊娥起床洗了脸,觉得眼皮乱跳,好象昨晚还做了恶梦。便说:“你骑车慢点,注意安全。”一切平平淡淡地进行着。她在早餐摊买了炸团子,豆浆等送楼去。还在楼梯时,张友琼听到了振超的声音。这个调皮捣蛋的,是不能让人睡个好觉的,闹得柳莹早早起床了。他听到张友琼的脚步声,去开门。柳莹埋怨说:“看你儿子,一大早吵起来了。他说你今天要送他补习去的。只有到了学里才能关住他。”张友琼说:“是实验小学的老师暑期办补习班,抓额外收入啵。”她停了下,接着说:“等我去了单位再说。”她说着将豆浆、炸团子油饼、小笼肉包等一一摆出来。柳莹说:“我正准备来做早餐的。”张友琼说:“今天最后买一天,您明天再试着做。”振超说:“我不吃家里做的。”她又喊:“老奶奶,过来早餐。”这一个多月来柳莹已习惯了用吸管。病人用吸管不会让流汁呛着喉咙,引起咳嗽,引起震荡,损害刀口愈合。在她习惯地吸吮着豆浆的时侯,不经意地把目光落到张友琼的脸,立刻引起注意。觉得她的脸眼有些红肿,眦边有眵糊。便关切说:“友琼,昨晚没睡好吧。”张友琼说:“还行。没什么,是喜欢做梦。过去我是不喜欢做梦,不知怎么搞的,近来总做梦。也记不起梦见些什么了,懵里懵懂的,反正说不明白。”其实,她近来爱做梦也是事实,更伤脑筋的是睡眠不好,难以入寐。尤其是昨晚,她在策划着重大事件,彻夜难眠的。没有睡好便没有胃口,只吃了两个小肉包,豆浆没有喝完。但还是等他们都不吃了,收洗干净了才去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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