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天的夫妻相处,家人团聚是那么甜蜜而美好,八天对一个和睦家庭来说又是那么短暂。它短暂得叫人眨眼即逝。美好的短暂又那么让人难忘,那么让人揪心,夫妻再相聚的日子已是遥遥无期的。在韩翔宇离家的第一个晚,张友琼把自己安在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舒服。她只好紧紧地抱着韩翔宇枕过的枕头,才能勉强进入壮态。头天晚,他俩彻夜情话,她说了有“五一”长假,羡很了去深圳,他也说了“五一”在深圳等她,夫妻喜相逢。幌忽总算熬过了分离的第一个漫漫长夜。她来往于县委会与经管局的两个家之间,度过了春节长假。明天报到班,班有同事、有工作,还有接送振超到学,思念之情自然会分散去的。她和振超在县委会吃了晚饭回到经管局,从柜里找出衣物洗澡,迎接明天的报到班。她刚进洗手间,电话响了,振超去接,迫不及待地喊:“爸爸。”对方慈祥地说:“我是你梅妈妈,超儿。让你妈妈接电话。”振超喊张友琼接电话。张友琼打开门缝说:“姆妈,您接,说我洗澡的。”冉腊娥接过电话说:“友琼在洗澡,等会打来。”梅子乖巧地说:“冉奶奶,您新年好!”双方压了机。张友琼洗完澡出来,都着嘴问谁来的电话。振超抢着说:“梅妈妈。”冉腊娥也证实说:“是她吧!”张友琼便回了电话过去,相互祝贺新年。对方俏皮地说:“友琼,有老公陪着也不惦记我们了。小日子过得甜美吧。”她说着却吃吃笑了。张友琼明白她话里笑里的含意,回敬说:“彼此彼此。你老公不也进城,天天过小日子了么。”对方说:“老公不在家,我是逞空给你打电话的。那边在催呢,过年的我没打扰你们。所以今天才给你打电话提个醒儿。”张友琼说:“他早走了。”又接着说:“你让他放心,过年总得讲点礼性吧,过了十五好说的。”对方说:“他怎么这么狠心,丢下你母子走了,你又自由,可以三差一了。听你口气,你老公大出手了。”张友琼说:“你让他放心是了。真正的一个小气鬼。”对方忙说:“好了。老公回来啦。”她听到慌忙压机声,随后耻笑似的压了机。5万元的欠帐并不算负债累累,然而作为工薪阶层的张友琼来说,不能不说是个沉重的包袱,加之她大手大脚花钱不阻手,不知道怜惜票子似的,要还清这笔债自然不是短期的事。好的是她心理素质好,一切无所谓的,没有负债包袱的沉重感觉。也许是有韩翔宇在深捞大钱,可以作摇钱树依靠的。这次他回家,带来的工商行牡丹卡3万多的家底,还只准她取了2万,还说要给童豆刂老家盖房一万,剩下只有一万元可还债的。春节陪他同学打牌手运好,还赢了1000多,要不然还得用缺这一万块钱了。她在心里盘算着,老家的一万块钱,不来生讨硬要,不给了。留在手里也好周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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