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贺礼祝福认红包细嚼慢品解母心
窗玻璃被风刮得彻响,响得人全身都凉冰冰似的。他俩缩小了身子,紧紧依偎。张友琼突然悟起振超,又忙起床到振超房里去,见他手伸在被外,冰凉凉的,便悄悄替他放进被里,拽好被子,被窝里倒是热烘烘的。然后,又来到冉腊娥房间,关切地问:“姆妈,冷吧,还加床被子,要不插电热毯。”睡电热毯燥舌,她睡不舒服。冉腊娥向内侧着睡,便说:“不冷,你睡去。”张友琼回到房里,忙钻进热被窝。说:“都要立春了,怎么又突然这么冷起来。”老百姓称这是冬春相争的现象,他俩自然都不懂这些。其实,在乡下,在农家,有这样的除夕夜才更具意味情调。一家人围着个枯树蔸升起的火,烤得热烘烘的。再烤块糍粑,煨锅杂烩,边取暖边吃喝。农家希望日子过得红火,过得有滋有味的。还有那火堆里扬起的飞灰,落在身,头,白白点点的,把除夕夜点缀得更真实;把农家生活点缀得更真实,把节日的心情点缀得更真实。韩翔宇抚摸她硕大的臀部,再瘦小的女人苗条的腰身,不能瘦小苗条了臀部,这是孕育繁衍的需要。他感慨地说:“友琼,你小时候在家烤过火吧。这时候爹妈一定在烤火了。”张友琼没有理解地说:“明天在县委会一天。后天你再去童豆刂拜年。”韩翔宇情趣地说:“初一拜父母,初二拜丈母。年前已去拜过父母,后天初二应该去拜丈母的。可我的两个丈母天天在一起,也不必行老礼了。”张友琼说:“那是老礼节,我们是现代人,不兴那一套。我们以后都只有一个孩子,怎么拜父母,怎么拜丈母的。”韩翔宇突发想地说:“后天我们去下张冉吧。”张友琼没趣地说:“去张冉做什么,那里什么也没有了。”韩翔宇说:“你不认张冉,我可是张冉的女婿。那里有老爷,有爸爸,有你的根哪。老爷走时我又不在家。”张友琼劝阻,依偎地说:“你还没有跑吃亏,这几天,安心定意在家休息几天。一晃没几天你又去深圳了,丢下我守活寡的。”她说着把他拥得更紧紧的,似乎要把这几天她俩分开的白天补偿回来。韩翔宇说:“要么我不去深圳了。现在的世道敞开着,活人还让尿憋死不成。”张友琼敏感地说:“那你坦白交待,在深圳你憋过几回!”韩翔宇狠劲地亲吻了她,逗趣地说:“我天天憋着,都憋成阳萎了。”他换了口气,诚恳地说:“我向天发誓,有那色心也没那色胆呀!”张友琼嘻笑自豪地说:“我量你也不敢。”他俩的脚头发热了,血液和激情奔涌起来。在邻居们的电视机唱响的伴凑下,享受着人间的欢快。快乐还将他们带入了梦乡,是远处零星的鞭炮震响唤醒了他俩。他俩仍懒洋洋的不愿睁开眼睛。冉腊娥已经被振超吵得起床了,祖孙俩压得最小的响声,说话和洗漱。振超嚷着要出去吃炒面。冉腊娥耐心地劝说:“今天是大年初一,没有买早餐的,都在自家吃。”她象昨天张友琼样,去煮了米酒荷包蛋。祖孙俩先吃了。他们唧咕唧咕地吃着,见张友琼蓬着头打开了房门。她掩房门,去卫生间。一会儿,韩翔宇带着两声小咳也开门出来,还是一幅西服革履地穿戴。冉腊娥歉疚地说:“吵醒了你们吧。”韩翔宇说:“没有。”他望了望壁钟,又说:“都快10点了,还得去柳奶奶那儿。”冉腊娥说:“你们昨天给柳奶奶说了吗?”因为到这时柳莹都没有来电话催,她心里犯嘀咕了。韩翔宇说:“没有。友琼说让柳奶奶有个惊喜。”冉腊娥说:“哦。你们去洗了,来过早。”也许是心里装有事,她才起这么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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