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腊娥的心里是搁不得芝麻点的事的,她这一生过惯了本份踏实的日子。见女儿那么认真的劲头,心头似乎平静一些,但愿没有事好。疑团虽然结在心里,也不好再追问明白。这时,电话响起,冉腊娥的心又突突地跳起来,担心又是那伙人这么灵验地知道他们回家了而追来电话。迟疑地才接了电话,可对方是个娇柔的女子声。问:“友琼家吗!友琼!”冉腊娥这才慢吞吞地说:“是,你是谁呀?”对方尊敬的说:“是奶奶呀。我是友琼的同事。她在家么。”冉腊娥恍然说:“哦,是同事。”她把声音有意拉大点,好让张友琼听到了拿主意。张友琼起身出房来,接过电话,说:“喂,是梅子。”对方说:“你这个懒虫,午打你的手机怎么不通,还在睡懒觉吧。”张友琼冲着电话说:“你才懒虫呢。我老子刚从乡下翔宇家回来。”对方说:“难怪,友琼呀。让我找得好苦,到这时还三差一。你快来,在邦那家等你,不见不散噢!”这话语简直象命令,张友琼恳求说:“改日吧!我今天太累了。”对方坚毅地说:“不行,你平时怎么调我的。只要坐桌子,乐在其了,还怕什么累不累的。”张友琼只好说:“好吧,我的姑奶奶。”张友琼放下电话,果然精神抖擞起来。说不定这几天手运好,还赢几个过年的钱花花,也好向翔宇交帐呢。谁知愿望是美好的,牌局是残酷的。她看了手机时钟,都快四点了。便说:“姆妈,你们吃饭,不等我。”振超吵着要同去,冉腊娥开始哄振超说:“奶奶讲大灰狼的故事你听,好不好。”振超摇头说:“不听,你不会讲。柳奶奶才会讲。”真是小孩子说实话,冉腊娥听了也不想去忌妒。她又寻话题说:“超超,今天去爷爷奶奶家,爷爷奶奶做了什么好吃的。”振超说:“哪个爷爷奶奶,是童豆刂村的。”冉腊娥告诉说:“童豆刂才是你的爷爷奶奶,你姓韩是啵。奶奶我呀是张冉的,不是你的亲奶奶。”振超说:“你是亲奶奶,是妈妈说的。柳奶奶不是亲奶奶。”冉腊娥激动得亲了他一下。告戒说:“我的乖超儿呀!你可不能对柳奶奶这么说啊!”振超说:“我知道。我只给你说。”冉腊娥又问:“超超,你知道你姓什么吧?”振超忙答:“我姓韩。电视里韩国的韩。”冉腊娥再问:“你知道你童豆刂的爷爷姓什么吧?”振超利索地说:“也姓韩。还有谢奶奶。她姓谢,叫谢宝姣。冉奶奶,你说好不好玩。我有三个奶奶。”冉腊娥认真地说:“你姓韩,你韩爷爷也姓韩。你才是韩爷爷的孙子。”她说着,目光仿佛升起一层愁云,注视着振超精灵的眼睛,接着说:“你跟你爷爷都姓韩,这对了。”振超不解地问:“为什么呀?我是跟爸爸姓韩的。”冉腊娥真无法回答振超的提问,只好搪塞说:“等你长大了会明白的。”振超明亮着清澈的眼睛,说:“我明白了。我跟爸爸姓,爸爸跟爸爸的爸爸姓,我们都姓韩了。”她总算哄着他不吵不闹的,度过了那无忧无虑的分分秒秒。到了幕色苍茫,该吃晚饭的时候,张友琼果然没有回家。夜随着寒气的凝重,渐渐地深沉了,张友琼还不回家。冉腊娥被接来县里住不是一两日了,张友琼不回家也不是今天一个晚。有时她还带了同事在家打牌一夜到天亮,不过都是和女人。她那么多年不在她身边看管着她,现在她也是教子的人了,更不用看管了。当然女婿不在家,做母亲的自然要时刻关注她这方面的事,注意提醒女儿做好女人。然而,今日更不同往日,今日因为来了一伙不明真相的人。冉腊娥在提着心等待,只得和衣躺在床,期盼女儿安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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