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的心头象沉甸甸地石头落了地,也不伤心落泪了。银枝去了村头的小卖店。店主说:“你买少了,倒头纸要9斤4两。刘爹去了,还要置田置地。”银枝瞪着眼,愤愤地说:“你才置田置地啰。我大爷好好的。是县里的张书记找来了,是给张书记烧去的。”店主忙赔礼道歉,说:“对不起。我还以为……。好……,好了好,我看刘爹是高寿。”银枝提着纸钱香千,快步如飞,可心里搁着店主的不听的话,神思恍惚起来。这时,“呜呜”的救护车响彻天际的,呐喊地开进了村。银枝心想,几块钱能治好的病,何须又请来救护车,都怪我嘴快。银枝对刘母说:“大伯,救护车来了。我去烧纸钱去。”刘母说:“你快去烧。烧了,你大爷缓过来的。还要么救护车,不浪费钱。”刘老爹的鼾声渐渐小了,渐渐没了,被救护车的鸣笛声淹没了。刘母心疼地说:“老头子呀,你累了,你安心睡吧。”洁白的救护车停在了墩台下的大路旁。车灯光柱把刘家墩台照得彻亮。车下来三个白衣天使,有一个还提着医药箱。刘运成快步领他们到墩台来。救护车又逗引来了一些观看的乡邻。医生查看了刘老爹安详的样子,又把了把脉,又让提药箱的医生拿出听诊器,放进刘老爹的胸口听了听,又掐了他的人。然后才说:“有手电筒么?”刘运成飞快地从屋里找出手电筒递给医生。医生掰开刘老爹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眼珠,见瞳孔已扩散,平静地说:“老人已经走了。”刘运成落魄似地反问:“医生,你说什么!”医生还是平静地说:“老人咽气了。”刘运成痴痴地说:“不会的,医生。”又着急地哀求说:“医生,您给救救吧。他刚才都还在说话呢。”那提药箱的医生说:“脑溢血,快得很。”又说:“你过几天去医院结帐。”刘运成去接医生请救护车,还押了500块钱在医院呢。医生们垂手离去。刘母看出医生的意思,知道几十年相濡以沫的老伴已经离去,犹如天塌地陷一般,忙伏在老伴尚温热的身子,嚎天痛哭起来。银枝丢下纸钱,了赶过来,抽泣起来,说:“大爷,您怎么这么快走了呢!”刘母悲凄地哭喊:“你怎么甩下我,一个人走了呢。你把我也带去呀!”人的生离死别总是免不了的,可刘老爹的离去太突然了,让刘母一点预兆和思想准备都没有,怎不叫她悲痛哀伤呢。高春梅见丈夫不来渔池,心里七八下起来。便将渔池托咐紧邻的渔池户主照着,也赶回家来。见公公已瞑目人世,家里一遍哀鸿,眼泪止不住滴落下来。一片的哭嚎声汇成一股强烈的电流,也触击到刘运成,心一阵疾痛,一股辛酸涌到胸口,粗壮的泪珠挂在脸。懂事的刘焯合作业本,从屋里走出,站在爷爷的身边憨哭。乡邻们也都悲切地落泪了。一个生灵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天地之间瞬息昏暗一片,仿佛人生尘世与地府瞑世同处一个空间,只是无法沟通交流而已。象刘老爹是长眠人间不得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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