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绪纶左思右想,琢磨着桑拿的事怎么让麻纺厂的职工知道的日子里,他的结论是白来章一定是找老婆要钱或酒醉关不住嘴,把这事给抖出去了。否则,他老婆不会给钱,让他还给我的。其实,我又没有逼他还钱,这个白来章又何苦来着呢。这事尽管有点说不出口,但毕竟是为了企业,为了安置职工,在心里撂了几天也过去了。然而,心里过去了,事情并没有过去。不仅是曾国超要向苟直万他们交个明白,是县纪委派官俊和小牧来南桥办案了。镇纪委书记徐以铭接待了他们。官俊没有说是来办案的,他要和曾国超单独谈。官俊很正统地说:“南桥麻纺厂的职工连名给县纪委写了访信,还给县委彭书记一封。彭书记亲自作了批示。今特来,请南桥镇委和您曾书记支持配合。”曾国超很坦然地安排接待和协助县纪委的办案组,自己却不声不响地一车驶进了县城,找到彭训的办公室里,向彭训汇报了麻纺立案破产的苦衷和访信的事实。他恳切地说:“现在正是麻纺厂破产攻关的关键时期,处分南桥的几个干部无关紧要,是涉及到县法院,那影响大了。能不能等麻纺厂的破产终结后再查处。”彭训端庄而威严地说:“国超同志,这是大是大非问题。这件事不能向职工和社会有个明白的交待,你的麻纺厂的破产工作进行得下去嘛。你不要有什么顾虑了,访信的言词多么恳切又多么严厉辛辣,真令人深恶痛绝啦。面有我的批示,田隆生那么棵大铁树都被扳倒了,你还顾忌什么!”也许曾国超被彭训的巍然正义气慨给怔住了,便不再求情说好话了,而是聆听着彭训的指示。彭训趁势威严地说:“农村税改仍然是我们各级党政的头等大事。前段,我县取得一定的成果,但还要继续深入的工作量还很大。省里还将组织检查验收,那是随机抽的。抽到哪个村是哪个村。当前的总支撤去工作要落实,要真正撤庙赶和尚。还有,有的村清退兑现不到20%,一定要想办法筹资结帐。”曾国超听着他的话,觉得第一项工作有工作量,第二项工作基本到位。再努一把力,可以完全接受省里的检查验收过关了。表态说:“彭书记,请您放心。南桥的工作,决不给大县拖后腿。只是我在想,现在工作起来,是象您批评的,似乎有点思前顾后了。”他自我检讨了一句打住了,也许是前年的访信给了他深刻的教训,也许是随着年龄增长办事更稳重了,还也许是因个人问题创伤,改变了他的性格。本来不该县的,为了这点小事,还专门耽误县委书记的宝贵时间,真不该。彭训不知道他在心底忏悔,进一步说:“办事欠思考不对,优柔寡断同样不对。你今天是为这件事来的?”曾国超一个抿笑,便愧疚地说:“是想单独向您汇报思想。”彭训技巧地说:“呔,全县要都象南桥的工作这样主动,大县不要我*那么多心了。”曾国超用过来人的口气关切地说:“您要注意身体。看去您精神很好,但脸像象瘦了点。”彭训爽朗地说:“瘦好啊!”俩人都惬意地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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