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顾聿卿全身都血肉模糊，嘴巴里也全部都是血水。

陆战霆撕开自己的衣服，给他包扎，咬牙说道：“顾聿卿，你撑住！听到没有，你特么的给我撑住！”

“我……我撑不住了……”顾聿卿的声音有气无力，他当了这么多年兵，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最清楚。

刚才萧士郎抓的其一下，已经抓破了他的内脏，他根本不可能撑得住的。

“照顾我父亲和妹妹。”他脸带着笑容。

云薇哭着抓着他的手：“我会的，我会的。你别死。”

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云薇的脸，脸依然挂着笑容，如同云薇第一次见到他那个时候一样。

“你别死。”云薇哭着说道，眼泪不断地落在他的手掌。

“你没事……好。”他的手抬起来，捧着云薇的脸颊。

然后手颓然滑落，他的眼睛闭，再也没有了声息，脸却带着云薇逐渐熟悉的笑容。

“顾聿卿。”云薇哭得哽咽，怎么也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顾聿卿死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是为了救自己而死。

她哭得难以自已。

陆战霆将她抱在怀里。

云薇哭得不行：“要是我没有来好了……我没有来，顾聿卿不会死。”

“别说傻话。你没有来的话，死的人会更多。你没有来，我们没一个人活得下来。”陆战霆劝慰说道，他不忍心云薇伤心和自责。

周围的士兵都沉默着，低着头，也跟着掉眼泪，不忍心看着顾聿卿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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