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已经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年纪大了好好的休息,不要学年轻人出来混黑涩会啦。”
戚三娘也停住脚步,将拂尘搭在另一只手,冷冷地嘲讽道。
“别啰嗦!我们再来!”
张老摇了摇头,定了定神,怒喝道。
“还来?你要把你老命搭?还是想像他一样?”
戚三娘面无表情地说道,手指朝马老六的方向指了指。
“我?我怎么了?”
马老六顿时不满意了,尖声喝道。
张老愣愣地看了马老六一眼,咽了咽口水。双手微微地颤抖起来,脸的皱纹像是一条条沟壑,越来越深,越来越暗,他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这一摊浑水,看来是趟不得了。
“你不杀我?”
他淡淡地问道。
“杀你?跟你无冤无仇,素不相识。何必……”
戚三娘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但是林诚却看到了,心为之一颤。
即使杀人如麻,嗜血如命的戚三娘,也是有血有肉之人。
纵然她远离世俗,却还是不能摆脱凡尘的七情六欲。
张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低垂下头,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看来,我不再适合江湖了。”
他的双手轻轻放下,垂在身侧,预示着他放弃了心的想法。
“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像你一样看得开,也许……”
戚三娘怔怔地说道,眼神望薛皓的方向一瞥,满脸哀伤。
“是我小瞧了你,也小瞧了世界的变化,那么……告辞……”
张老轻轻地一拱手,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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