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的氛围是死气沉沉的，这些朋友的眼神是暗淡的，动作是僵硬的，语言是苍白的。事实上一个正常人在这个房间这么坐上几个小时的话，他无疑会因为这阴沉的奢华而感到恐惧和厌倦，而这些僵尸们的陈腐更会让他感到窒息。所以这些先生和女士们的毅力和勇气是值得钦佩的。但即便如此，在掏心挖肺的亲热表示得差不多的时候，人们还是一不小心就陷入尴尬的沉默，每当这个时候，每个人一面暗暗的打量别人一面又尽量躲避别人的目光。我不幸领略过数次这样的场合。有一次当尴尬的沉默降临，久久没有打破，史寒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他为大家谈了他的一位朋友，这个人大概是他的一个供货商，一直为他效力，价格公道，质量也很好，从未出过岔子，在两人合作二十年的纪念日那天，那天为了酬劳这位朋友二十年的任劳任怨，他准备了一份奖励。当他慢慢把这份奖励描述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在座每个人的眼中闪耀着比金子还要夺目的光彩。于是沉默被打破了，这些后进的朋友们重又焕发了战斗力。

一些富于道义感的人士可能会对我感到愤怒，认为我在无中生有的中伤和污蔑。对此我实在是有口难辩，请那些试图为此攻击我的人记住，这是一本小说，至于这里描述的东西是否真实，不要问我，问问你自己的心。如果你一直追随着的我的叙述一直走到了这里，那么至少可以证明这本晦涩的书没有让你的心感到厌烦，那你何不暂时按捺这股不快，继续任由你的心追随我走下去呢？等这一切结束之后，如果你的理智和你的心仍然是矛盾的，那再宣泄你的愤怒吧！毕竟这个世上没有比辱骂和欺凌一个正直的人更容易、更解气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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