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应该也注意到有人过来，但并没转头观望。

刘飞阳越走越近，却越来越感觉哀伤，不知为何，今天的柳青青格外憔悴，他走到柳青青身边，也顺着她的目光向前看去。

四层楼的高度在当下惠北已经可以远眺，正前方是惠北市的央大街，最宽的一条马路，除了维多利亚的门口，在这个时间点都有些冷清。

“你哭了？”

刘飞阳察觉到柳青青的眼睫毛有些湿润。

“你不同样不快乐？”柳青青并没回答，而是反问道，迎面而来的北风，让她眼睛不能完全睁开。

“确实…”刘飞阳并没否认，而是拿出烟点，他望向前方的万家灯火，远眺的同时也是在俯瞰，按理说今天应该高兴才对，可他却始终没有触碰到能兴奋起来的点，缓缓又道“一天不弄垮齐老三，我浑身难受！”

“现在还不够？”柳青青顿了下“你，高朋满座，他，青蝇吊客”

事实，柳青青在任何时间出现在任何地点，刘飞阳都不会感到意外，想当初在水的时候，她可是敢在夜里跟着自己走半个水县的人。

要知道，当时是在飘雪的夜晚，刘飞阳头顶着孝布，怀里揣着菜刀。

但是能从她嘴里听见“这还不够”

足以让刘飞阳感到震惊。

在他的印象，乃至在所有人的印象，柳青青都是个狠辣的角色，这条野鸡脖蛇不咬人还好，发火的时候能追出几公里，并且咬到之后不会轻易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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