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繁星几许,这是冬季里的好天气。
矿厂区家属房斑斑点点的亮着灯,灯光透过玻璃照在还有积雪的小路,致使不染凡尘的白雪更加幽幽动人,一男一女走在路,女孩穿着她班时才会穿出来的呢子大衣,包裹的很严实。
男孩走路时会抽鼻涕,脚步深一脚浅一脚,穿着棉袄,棉袄里面鼓出来一块,是个铝制饭盒,里面有热腾腾的饭菜。
这俩人正是安然和二孩。
刘飞阳说供饭,他俩都没多想,是今天下午张寡妇过来闲聊时说的:曹武庙那个抠门的老东西还能舍得供饭?想当初他爹没得时候,我还是他家邻居,他爹棺材前放的长明灯都得算计着来,掐着时间用多长,怕剩下灯捻和灯油浪费,烧到最后,捻没了油也没了,可棺材还没抬起来…
安然对张寡妇的说辞愕然,虽说以前东家长西家断的说着,有些夸张成分,可万变不离其宗,得有事实的基础才能演变出其他东西。
安然没想着那头牲口,心里的想法是赚钱帮自己还债,她认为自己是“单纯”的出于房东身份,再加在己母亲逝世期间他的付出,自己应该多关心关心,忍了一下午,晚的时候把家里的土豆切了,炒个土豆丝要给送过去。
“二孩,等会送过去的时候,说是你做的听见没?”
她头戴着个帽子,两边有线,耷拉下来两个毛茸茸的小球,看起来有几分俏皮。
“为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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