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阳和其他六位壮汉扛起棺材,二孩以干儿子的身份捧起孝盆,安然手里拿着照片。送葬队伍并不长,除去“工作人员”也十几人而已,这还是不怕犯说道临时凑出来的,为了不让队伍太单薄。
天地间还漆黑一片。
这一行人静悄悄的走着,偶尔能听见二孩的哭声和张寡妇的叹息,唯独最应该掉眼泪的安然静的可怕。
她父亲的衣冠冢在山坡,距离很远,刘飞阳肩膀被四五百斤的重量压的通红,走到途时明显有人体力不支,都是依靠后面的队伍临时替一下,因为棺材不能挨到地,不吉利。
等走到三分之二的时候,除了刘飞阳之外,剩下一名壮汉能咬牙支撑。
不过他在距离还有几十米的时候,挺不住也换人了。
这时候没人能感慨前面这头牲口为什么如此孔武有力。
物伤其类,任谁都没想到还不到五十的妇女这么突然走了,哀伤开始蔓延,等把棺材落到地的时候,绝大多数在场的人已经泪流满面。
棺材最后一次打开,对遗体进行瞻仰,原以为安然会情难自已的嚎啕大哭,然而她再一次用平静的脸震撼了所有人。
刘飞阳手里拿着铁锹,开始往坑里填土,开始还能看到棺材颜色,渐渐地,在一锹一锹的土壤覆盖之下,下面已经不是深坑,土壤似雨水一样蔓延,缓缓向,没过棺材,与地面持平,渐渐的起个坟头。
人是在地出生,又回归于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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