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渐不解地说:“这有些不太好懂,也许美国对某些方面的研究管控得比较严格吧。”
项菁菁并不同意:“只听说过美国的学术比较自由,没听说过那边做研究还有管控的,我们系里很多人都去过那边,有些人就留在那边没有回来。”
苏渐随意问道:“那你以后打算去美国吗?”
项菁菁表情茫然地说:“不好说,还没想好?也许会吧。”
苏渐看看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又要到下午上班的时间,于是说道:“项菁菁,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儿谢谢你。”
项菁菁说:“不用客气,以后要是需要知道更多的情况,你就随意打电话给我好了。”
日期:2018-04-20 10:13:48
48
由于葛杰一直没办法突破廖楷悦的口供,罗奇只好从巨州市赶回来,亲自来审查目前最像样的嫌疑人。
罗奇从巨州回来之后,先去刘力强副局长那边报了个到,他发现葛杰正好也在副局长办公室里。
罗奇绘声绘色地汇报了这次巨州的并案工作,巨州的发现应该是惊人的,通过两个学生数据的交叉碰撞,找出来廖楷悦这样一个有盗窃前科的嫌疑人,可惜的是,昨晚还是没能拿下,市长的限期就这样被误了。
罗奇汇报完之后,他看着刘力强阴沉的脸,心里不是个滋味,心想他辛辛苦苦在外边跑,回来面对的却是这番脸色。
半晌,他才听见刘力强说:“罗奇,市长很生气,他已经给张局长指示过了,张局长要求这个案子由我直接挂帅,案子不破不收兵。”
罗奇心里一怔,心想难怪刘力强这般生气,办案子是非常琐碎烦人的事情,副局长直接挂帅,不见得效率会提高多少,因为他作为刑警支队长,局里面可以调配的资源差不多已经到极限了,实在麻烦的就让刘力强打个电话,一切就完事。
罗奇最担心的是,刘力强自己坐阵,那么他这个支队长摆到哪儿去呢?想到这点,他出了一身冷汗,心想是不是把自己完全架空了,要真是这样,别说升职了,能保住这个支队长的位置,就算是拜托的事儿了。
罗奇当头被泼了一盘冷水,他望着刘力强,“这”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刘力强说:“这什么这?罗奇,我还是相信你的,办案子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市长的指示不敢不从,可是办案子还是你比较牢靠,我暂且先坐着这个位置,你还是办你的案子,只是这以后呀,程序得变一变,大队一级的领导直接向我汇报工作,不过你也得在场,暂且保持你支队长的位置不动。”
罗奇听到刘力强的这句话才放下心来,至少没有提到要动他支队长这个位置的事情,只是形式上变一变,大队长级别的本来向他汇报工作,现在改成直接向刘力强汇报,这虽然会给工作带来一些被动,但是刘力强明显不愿意这样做,他还是让他在场,继续指挥工作。
罗奇见是虚惊一场,紧张的情绪才平复下来,他说道:“是,我一定努力,争取早日破案。”
刘力强说:“不过不要急躁,廖楷悦这个人,工作要做深做细,但是千万不要过头,懂的吧?”
罗奇知道刘力强的意思,刘力强是提醒他千万别刑讯逼供,在这种关键点上,欲速则不达,他点点头说:“是,我会注意分寸的。”
跟罗奇交代完毕,刘力强又转向了葛杰,他问道:“葛杰,你这边查得怎么样?”
葛杰第一次向刘力强直接汇报工作,心情十分紧张,甚至连语速都把握不好,他说:“基本已经摸清楚了,我找了廖楷悦的母亲,核实了一些情况,廖楷悦还是没有脱离嫌疑。”
刘力强紧逼着问道:“怎么讲?”
葛杰继续说:“廖楷悦的母亲说,她现在是单身一个人,因为她丈夫生性好赌,早已经离婚了,她在湾州开了家小型的制衣厂。廖楷悦小的时候,在老家巨州的朝阳小学读书,在学校里经常和同学打架,到了五年级的时候,她去找湾州文青实验学校的校长林建松疏通,才转学过来。可是廖楷悦到了她身边,并没有改变多少。到了七年级阶段,可能是青春期发育的原因,廖楷悦的坏习性越演越烈,不轨的行为越来越多,在学校拉帮结派,对异己分子进行打击凌霸,有一次将一个学生的腿都打折了。”
刘力强问道:“廖楷悦这么霸道,学校没有处理他吗?”
葛杰回答说:“就是这个问题,廖楷悦的母亲算是有本事,把这些事都平息了下去,这后边都有林建松的影子。”
“这样呀?”刘力强若有所思。
葛杰眯着眼说:“我们私下里怀疑,廖楷悦的母亲和林建松的关系不太正常,因为我总觉得她在说到林建松的时候遮遮掩掩的。”
罗奇在旁插了一句:“那会不会是为了廖楷悦?她想将廖楷悦置之事外?”
葛杰有些迟疑地点点头说:“也许吧。”
刘力强正色道:“要是这样的话,廖楷悦母亲的话就不能全信了,她当天晚上的活动情况还要重新落实一下,她们母子之间的通话情况也要好好重点研究。”
罗奇插话说:“嗯,这样吧,刘副局长,这件事我们回去落实清楚之后再过来向您汇报,可以吧?”
刘力强点点头说:“去吧。”
日期:2018-04-20 10:14:12
49
罗奇和葛杰离开刘力强的办公室,回到了刑警支队。
罗奇问道:“葛杰,那小子还在特审室吗?”
葛杰无奈地说道:“是的,昨天到了最后其实是我自己放弃了,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是在13楼。”
罗奇一字一句说:“好吧,我去看看那小子。”
罗奇来到特审室,见到了廖楷悦,他见廖楷悦一副不良青年的打扮,心里就觉得有一种厌恶感。
罗奇打了诳语:“我们见过你妈了,你妈什么都说了。”
廖楷悦抬头看了看罗奇,说道:“我妈?我妈她有什么资格说我?”
罗奇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你和林建松校长之间的那些事情,你妈都已经讲得很明白了,难道还要我来告诉你吗?”
廖楷悦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他说:“一点都没错,我和林建松有不共戴天之仇,要是我不怕死的话,早就把他给做了,只是我还年轻,跟一个中年大叔过不去,不划算。”
罗奇听到廖楷悦那副傲慢的口气,心里非常窝气,不过廖楷悦又将自己和林建松划清界限,要是再逼问下去,便会落入被动局面,于是他说:“廖楷悦,你妈和林建松到底是什么关系?”
廖楷悦朝罗奇斜了一眼,说道:“你不是说我妈什么都说了吗?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罗奇继续编造说:“你妈只是说你,她自己倒把事情推到了一边。”
廖楷悦说:“我实话告诉你把,我早就没把她当作我妈了,像她这样的女人,真是犯贱。”
罗奇有些诧异:“犯贱?”
廖楷悦满腔怨恨地说:“她当然不会说,这种事她怎么说得出口,现在林建松死了,她更加不会说了,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掩盖一切,再也不用担心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