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迅速闭合,只有十公分宽时,我看到一只手,抓着阿莲头发,将她向后拉。
电梯往下落,四个人呼呼喘,红星眼睛肿胀睁不开,阿义在哭,他是三兄弟里年龄最小的,哥哥们在上面肯定是下不来了,不知道会落得什么光景。
花戎哆哆嗦嗦掏烟,给红星点一根,汗水混着血水淌,“歹势!早就看小胖子不对劲啦。”
我不太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当年那个夜半里通知我逃命的结拜大哥呢?
花戎说:“人都是会变的,七桃界人,都是这个吊样。”
楼层灯一个个亮,花戎站直了,“开门就往外冲,别犹豫,能走一个算一个。”
电梯门口,外面是一队西装青年,那是酒店内保,收到风,特意在楼下等候。
又是一轮新的冲突,小年轻们力气大,但狠劲不足,见过血的和没见过血的是两回事,他们拼的是力,我们拼的是命,高下立判,截然不同。
冲到外面,不能去开车,开车必然被堵,只能向大路上冲,夜间车来车往,许多人看,花戎大喊:“分头走。”
事实上我来不及回头看,我的头很痛,脸也在抖,腿上的伤也隐隐约约在疼,却不敢停,心脏剧烈地跳,浑身每个细胞都在燃烧。
有个小伙子跑的很快,他身形矫健,行动迅速,刚才的对战中他躲过了我的拳头和踢裆,是个练家子。
他距离我越来越近,就要抓住我。
我伸手进上衣,那里面是阿莲送我的花露水,转身摔去,小伙子没防备,直接扑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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