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

他才缓缓松开了她，俊脸是一派阴郁和颓然。

“我知道了……”

莫微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过于激动的情绪让她止不住浑身发颤，她缓缓瘫倒在床，眼泪淌满了整张小脸。

不，不是这样的。

她不恨他，她一点都不想让他死……

可是为什么，刚刚那个时候，她像是疯了一样……完全控制不了她自己？

听到别墅楼传来的喊叫声，封季然立刻冲了来！

一进门，看到莫微羽凌乱着发丝，伏在被子不断地抽动肩膀，像是在哭泣。

他拧紧眉心，看了眼床头被打翻在地的几个药瓶，俯身将其从地捡了起来，递给了后一脚赶来的佣人。

“把这几个药，拿去检测一下。”

*

“是。”

佣人欠了欠身子，应声接过药瓶。

封季然款步走前，脱下身的外套披到了莫微羽的背。

他没有多问什么，只轻轻拍着她的肩背，像是哄孩子一样默默地哄着她。

一直等到莫微羽的情绪缓和了下来，才帮她盖好被子，关了灯。

黑暗，他柔声开口，低低道。

“微微，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所以不要折磨自己，不要用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如果桑老师看见你这样，他一定会担心的……他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一定不希望你因为他而痛苦煎熬，他想看到的，是你平安快乐。”

留下一句话，封季然没有多做逗留，便款步离开了房间，随手关了门。

莫微羽静静地躺在床，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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