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琛兀自靠在床头吞云吐雾，没有再去拦她。

他身的白色衬衫因为刚才的撕扯而敞开了大半的领子，头发也显得有些凌乱，嘴唇在撕咬过程被莫微羽的利齿刺破了皮，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抽烟的样子看起来带着点痞气，还有些微微的颓废。

哑着嗓子，霍霆琛轻轻弹了一下指间的烟，看着莫微羽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他扯起嘴角，寡淡的神色看不出情绪。

“小绮有个从小很宠她的哥哥，叫夏景川，只可惜在她八岁那年，他哥哥出车祸死了……被我害死了。”

听到最后几个字，莫微羽步子一顿，眉心不由微微蹙起。

霍霆琛的声音很淡。

淡得没有一丝丝起伏的情感，仿佛只是在简单地述说别人的家事。

“她的那条腿，也是我弄断的。”

“……”

莫微羽心头微动，莫名有种哔了狗的感觉。

这特么尴尬了。

难怪霍霆琛那么紧张那个女孩子，哪怕明知道夏思绮是故意自己摔下楼梯制造事端，想要以此为借口向霍家施压，进而将她和七宝从霍家大宅赶出去……他也并不打算追究，更没打算把事实的真相揭穿。

因为那是他欠他们夏家的！

这样的人情债，怕是一辈子都还不起。

也正因为如此，莫微羽才更加认定了霍霆琛的渣男本质——

“你明知道她喜欢你，为什么不直接娶她？你如果不想娶她，不该让她留有那种念想……你这样不负责任，迟早会害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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