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套房里春意满屋，那边的套房却是一阵萧索凄冷。

柳传志站在落地窗前，耳听着何志强最新的汇报说：“柳总，听说天安公司着手办庆功会了，我特地打了电话到IBM问过了，我们失败了。”

半响无话，落针可闻。

何志强脑袋的汗珠一滴滴地落下，生怕面前的老板下一秒便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

没想到片刻后，只是传来一阵长叹，伴随着意兴阑珊的口气道：“看来我是时候把联想的担子交出去了。”

“柳总！”何志强不由动容。

倒是柳传志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道：“你也别表现得太过悲观。我从CEO退下来，是为了让继任者能够更加彻底地摆正贸工技、技工贸的发展路线。”

“……或许经过IBM收购这件事，能让公司下下认识到‘技’的战略地位，转变一直以来被我带歪了的发展路线。”

翌日，安蓉带着天安公司的团队继续留在纽约州，进行接下来的简要调研。

而吴涛却是先行飞往加州，处理美国之行的其他事务。

距离2002年的农历新年只有月余的功夫了，时间很紧迫，但是商务的安排却是不少。

没承想在机场的时候，却是和联想的谈判团队不期而遇了。

昨天晚对于天安来说，是一个庆祝的狂欢夜；对于联想来说，却是另一番光景。

虽然个情况吴涛不太清楚，但当他看到一夜之间头发斑白了不少的柳传志时，心里的震惊是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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