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桐城的时候，那时的他，如仙如麾，邪魅而张扬，甚至是狂妄。如今的他，更多的却是冰冷之暗藏悲伤。

原来过去的记忆还是这般的清晰，她看着那张彷如孩子般纯净完美的面庞，那眉宇之间藏不住的疲惫，让人不住地心疼，想要走到他身边替他抚平哀伤口。

但，她止住了！

她忽然觉得，不该见他，不该这样见他。

一见他，那么多的记忆，那么多的情感，她控制不住自己心底蔓延的疼痛。紧损着唇，抿出一种苍白的颜色，没有人发现她手的烟被夹住的部分一片凹痕。

“灵波……”裴启宸不知道该说什么，千言万语都只化为了一句话。

程灵波轻声地开口：“裴启宸时隔一年，我再问你一次，你对林筝可有一瞬间的动心过？”

裴启宸一下怔住，摇头：“没有！”

“你去看画吧！”灵波轻声说道：“如果你在看到那幅画，还能坚决地说出的话，我可以原谅你！”

说完，灵波起身走了。

裴启宸不知道她说的画是什么。

他再度回到展厅的时候，晓水和肖恪走了过来，两人看着裴启宸，肖恪的脸是无的同情，“阳子，灵波真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摄像机还会记录她心底深处的东西！”

“什么意思？”他又何尝不知道，灵波能够完全再现她脑海里的记忆，只要入进去，会记住。他早料到了。

“你去看吧！”晓水在一旁语气带着一丝讥讽：“所有的一切，都在画，如果你能解释那一幕，不违心，或许你还有机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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