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龙的小马仔也凑过来看几秒,说“够帅啊,你。”她听了之后更开心,开心自己剪了寸头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托尼说“只能先这样,妹妹等头过肩以后再来做型,一定很好看。”
但是司芃再也没让头长过下巴。
为了自己, 我必须饶恕你。一个人,不能永远在胸中养着一条毒蛇,不能夜夜起身, 在灵魂的园子里栽种荆棘。
——王尔德自深深处
“阿卉, 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回来?”凯文的问话, 打断司芃的回想。
她指着湖对面的别墅“那是我的家吗?那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家。”
“那你也可以回新加坡。”
“我阿婆和我妈奋力挣脱的囚笼, 我为什么要回去?一个一天也没养过我的老头子,凭什么打电话来训我?他算哪根葱?”
手机在海水里报废, 司芃找小马仔要了个旧手机, sim卡放进去, 竟然能用。一开机便接到郭义谦的电话, 让她回新加坡念书。头本来就晕, 被他这一念叨,更晕, 直接回骂“念个鬼书。”好像还骂了别的话, 那个老头摔了电话。司芃摇头,想不起来了。
“当初你妈妈走时,有没有和你说过, 会有遗产留给你。”
“说过。一堆的条件,听得我都烦死了。人都要死了,挂念那么多身外事做什么?”
她的青春期里烦躁与莽撞是如影相随, 仁慈怜悯是丁点没有。那是妈妈最后的话, 她都没想过要仔细听, 好好听。哦, 她只听了一件事。她妈问她,知道阿婆以前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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