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打斗，几乎让他的体力消耗殆尽，最主要的是，看着地上无力地翻滚呻吟着的毕罗春，他心里涌起的是深深的悲哀和疲倦：当初在学校里面意气风发以为未来会是一片美好，前途一片光明的时候；千里迢迢两手空空来到上海，死皮赖脸跟着毕罗春和刘艳挤在那一小间出租房里的时候；还有那么多次经历挫折失败的时候，他都没有想过，他会跟毕罗春有反目成仇的一天。而如今，曾经可以互相掏对方口袋厚着脸皮压榨对方的两个人，都取得了成功，再也不是当初的可怜虫，可是，也再也不是当初的兄弟。

方志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一阵闷痛，让他忍不住，狠狠一拳锤到了旁边的墙上。把李潇潇吓坏了：“强子！”

方志强冲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刘艳这时候也已经哭得泪眼朦胧，跟李潇潇一起走过来。从毕罗春身边走过的时候，毕罗春被打的整张脸都肿了，硬撑着睁眼看着她，叫了一声：“艳子……”随即被刘艳那冰冷的眼神瞪的，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你也别哭了，为这种人，不值当。”方志强看着刘艳，有些心疼，又忍不住有些烦躁，“今天打这一顿，算是替咱俩把这口气都出了，以后，我就当没有认识过他。”

刘艳含着泪点点头：“强子，谢谢你……我们走吧，我一刻都不想见到这个人。”

方志强没说话，点点头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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