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坚持一下吧，做最后的努力。”张明路叹了口气，他没有艾瑞那样脆弱，此时看着那六个饱经折磨的病患也觉得心里有把刀在刮。

此刻更加理解世界禁止用人体做病毒试验的规定因为残忍程度真的远超人类的想象。

江雨涵混沌中睁开眼睛，看见模糊的身影站在窗边，逆着明亮的日光站立着。

江雨涵一瞬间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印城。”

“你醒了。”萧印城瞬间收回飘散的思绪，紧张的走到她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已经退烧了。”

“我发烧了。”

“嗯，医生刚刚给你挂了吊针现在没事了，感觉哪里不舒服吗。”他的声音极度轻柔。

江雨涵摇摇头。“我们……已经回国了是吗。”

萧印城愣了下。“是啊，回来了，你不记得了吗。”

“我感觉，有一点错乱，脑袋昏昏沉沉的。”

萧印城拉住她的手。“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立刻告诉我知道吗。”

“我知道了，我想去见一下我的心理医生。”江雨涵开口缓缓说。

“好，你现在身体有一点虚弱，我们稍微恢复一点再去见她吧。”萧印城安抚她，江雨涵在徐缓那里治疗的时间里精神状态一直保持得很好，情况越来越稳定，这次出国却有应激障碍症复发的迹象，江雨涵心里清楚，也有几分害怕，害怕那份阴霾重新回到自己脑海里。

她给自己暗暗打气，好不容易满满走出来，我不能再堕落进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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