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亦东干笑了两声，不知道如何搭话下去，不过两个人的交谈似乎打开了韩师师的话匣子，韩师师说，刘市长，说起来真的是好久都没有见过了。

刘亦东说，高城建设之前的动员会，不是还见过。

韩师师说，那都是公务场合，私下里得有好多年没有见面了吧。

刘亦东也懒得理韩师师说的是真是假，到底这话是不是说给别人听的，他哦了一声，不想说话了。

韩师师突然说，我还记得，以前的时候，是刘市长还当刘书记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没有经商，似乎我们认识了吧。

刘亦东说，或许更早吧。

韩师师说，那我不记得了。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年幼无知，还老说自己有几个仇人之类的，是吧。

刘亦东哈哈一笑，然后说，你那可不是年幼无知，据我所知，你的仇人还真的没有一个好下场。

韩师师跟着嘻嘻笑了几声说，刘市长说的这话好像我真有那么大能耐一般。我记得当年我说还有最后一个是吧。

刘亦东哦了一声，然后说，这个人不会是我吧。

韩师师捂着自己的嘴笑了几声，然后说，看刘市长说的，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说这个人是你啊。

刘亦东其实很好，在这种情况下说这种事儿，合适么？这个车到底有没有监听的，韩师师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

刘亦东觉得以不变应万变，他顺着韩师师的话问了下去，他问道，那么……是谁？

韩师师叹了口气，眼神一黯，似乎想起了不想去想的东西，最后她低声说，当年我也觉得，我最恨的那些个人都该死，结果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我猛然醒悟了，我其实最恨的，不应该是某个人。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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