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的艰辛无人知晓,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脱的,只是那点求生欲迫使她不停的往前跑……
天渐渐亮了,她也渐渐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便是在杨婆婆那间破旧的小屋里了。
杨婆婆说她命大,幸亏是遇上了她,不然还真要一尸两命了。
杨婆婆会一些医术,用她自己拾掇来的草药七弄八弄的治疗好了梁尘。
因为这里地处偏僻,无人知晓,梁尘便在杨婆婆这里安静的住了下来。
肚子也一点点的大了起来,每每午夜梦回,她都会想起严以惊。
可每每醒来后,她便强迫自己忘掉这个人。
就这么熬着熬着,熬到快生产的那一个月,她实在撑不住了,在半夜时分痛哭起来。
杨婆婆担心的问她怎么了,梁尘只是哭着什么也不说,可那手中的照片却被她抓得很紧很紧。
那是她从轻溯带走的,唯一一件不是自己的东西。
说起来可笑,即使在那个时候,她想的还是他。
这半年的时间,她从不敢在白天把照片拿出来开,只有深夜,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她才会拿出来抱在怀里默默流泪。
杨婆婆心疼她,要将照片毁掉,梁尘哭着求着让杨婆婆还给她。
最终杨婆婆也只能叹气,说她这是执迷不悟。
是啊,她执迷不悟。
因为她发现,人,一旦尝过了甜头,就再也吃不了苦了。
对于她而言,严以惊便是她的蜜糖,是她人生中唯一的一抹甜,食之,永世难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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