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旭接着说:“这只是个玩笑,我的力量不是来自肘击,而是来自于真实,我敢于面对心底的欲望,然后努力去实现它。以前我不敢把NBA的梦想说出来,怕别人笑我自不量力。未战先怯的人,能打NBA吗?一件事连说都不敢说,怎么可能做到它?”
学生们用力鼓掌,校长对身边的人说:“看来我们学校又要出一个名人校友了。”
“各位,大声说出你们的梦想,然后努力去做,不要害怕。”郭旭顿了一下,慷慨激昂的说:“如果成功了,恭喜你!如果失败了,你也别郁闷,那时你会知道我成功的原因了,因为我是个天才。”
“……”所有人都愣了两秒,然后一阵大笑。
神特么你是个天才。大家都以为他要像那些青一样说教,灌心灵鸡汤呢,准备机械的鼓几下掌,结果又是个段子。
下台时,郭旭和下一位发言的队友击掌,他这种不正经,随时随地开玩笑的性格,很受欢迎。以前大家都觉得他太装,太高冷了。
游行结束,一个身高一米九多的棕发白人笑着过来打招呼。“郭,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是郭旭的另一个好朋友奥斯汀-尼可斯。他身材健美,生了一张国字脸,额头宽、鼻子挺、缺点是耳朵有点招风,面无表情的时候也像微笑,是个亲和力很强的阳光帅哥。
郭旭和他双手击了一下掌。“奥斯汀,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早,我特意回来参加夺冠游行的。”奥斯汀笑道。
奥斯汀对郭旭前身的影响巨大。学时他郭旭和理查德森大一届,正是他最早拉着郭旭一起打篮球,帮他顺利的融入了校园。如果郭旭一直向小学时那么沉闷,进了学又被排挤,搞不好从内向变成自闭症了。
郭旭学时遇到过种族歧视,被混混欺负,也是奥斯汀主动为他出头,收拾对方。作为校队主力,奥斯汀15岁身高达到一米九,学校里没几个人敢惹。
高时郭旭加入了校篮球队,三个好朋友并肩作战。当奥斯汀高毕业,要和家人去洛杉矶发展时,前身对其万般不舍,吃散伙饭时两眼泪汪汪。郭旭觉得要是他们再这么一起相处几年,前身弯了……
理查德森问:“你在洛杉矶过的怎么样?还打篮球吗?”
奥斯汀摇了摇头:“偶尔打球锻炼,但我没进大学校队,而且现在我准备休学,因为我的目标是在好莱坞做演员。”
理查德森笑问:“真的?你演过什么电影了吗?”
“演了一部《超时空寻宝》,不过只是配角,那片子也不会进院线。”
郭旭回忆起了前世奥斯汀的一些事,这是个他有印象的演员。奥斯汀凭着不俗的形象在电视剧里演过主角,也出演过《后天》这样的灾难大片,与克尔斯滕-邓斯特一起演过《情定温布尔登》等等,他还是《神盾局特工》华裔女演员汪可盈的男朋友。
在他印象里,奥斯汀喜欢国化,对华人很有好感,找华裔女友不是偶然,这是个可深交的朋友。
郭旭在人群找到外公聊了几句,然后和理查德森、奥斯汀一起去参加了庆祝派对。
年轻人们玩了一下午,晚郭旭又把奥斯汀、理查德森叫到自家饭店聚餐。奥斯汀对郭志平的厨艺赞不绝口,学时他喜欢来这里吃饭。邻居都知道,郭志平之所以能娶到郭旭的母亲,厨艺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当晚,郭旭邀两个好友到家里住,通宵打游戏,聊天。
话题大都围绕着NBA,理查德森是个有选择困难症的人,哪怕郭旭明确表示要走,他还在考虑是否留校一年。
郭旭在时间循环里答应过劝他参加选秀,开始下猛药。“如果明年斯巴达人队战绩大幅下滑,你再参加选秀哪怕数据很好,顺位也会变低,今年参加选秀吧,不然你肯定后悔。”
理查德森还是犹豫:“可我数据不够好,只有场均篮板球突出,4强赛我客串大前锋,抢了很多篮板球,万一我顺位不进前10,他们还让我打大前锋怎么办?”
郭旭笑道:“那下赛季汤姆让你继续打前锋,你出场时间增多了,场均篮板双怎么办?总不能你故意不抢篮板球吧?”
“……”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理查德森的任务里有保护后场篮板球一项。
郭旭接着说:“下赛季你肯定是核心,但如果没有大牌高生加盟的话,球队别说拿总冠军,在十大联盟都很难保持霸主地位。你要是不想找虐,和我一起报名。”
球场位置、球队战绩是理查德森的死穴,他一听蔫了。
“千金难买我愿意”的意思,是有些事明知道错了我也愿意去做,别人劝没用。理查德森最怕伊佐继续让他打前锋,他从骨子里把自己当外线球员,这个年代也不流行矮个大前锋,他的思维是不会轻易扭转的。
奥斯汀在一旁发起了牢骚。“这事还用考虑吗?必须今年参选啊!我要是能打NBA,排在末尾拿底薪都满足,你居然还想在学校里多待一年,脑子有毛病吧?NBA首轮新秀赚多少钱你不知道吗?”
理查德森不再犹豫,再说留下他是不知火舞的兄弟不知好歹了。
奥斯汀在密歇根玩了两天,独自返回了洛杉矶,两人要是哪天去洛杉矶试训,他会做东招待。
10日,哈皮-沃特尔斯来到了东兰辛和郭旭完成签约,正式成为了他的经纪人。
结果刚签约两人有分歧,哈皮建议郭旭改用英姓氏填写申报表,参加今年的选秀。
美国没有统一的身份证,没有户籍制度,各级政府是从DMV(机动车辆处)那里获得公民信息的。在美国,几乎所有的公民都有驾驶执照,美国关于驾驶执照的规定是,驾驶人员每到一个地方超过15天,必须到DMV登记,否则会被视为持无效证件驾驶。
所以,在美国,驾照是身份证,乘坐国内飞机要出示驾照,住宾馆要出示驾照,凡是需要身份证明的地方都需要出示驾照。只有一辈子都不开车的残疾人,或者新移民来的老人等等办身份证。
有这样的制度,改名字自然不是什么难事。许多亚裔为了对抗隐含的种族歧视,找到好工作,会改一个白人英姓氏,否则很多招聘单位一看他们的简历说NO!
哈皮苦笑道:“你是个混血,为什么不愿改姓呢?在体育圈子里,大家普通认为华裔身体素质普通,在爆发力、速度、弹跳力各方面都不如黑人、白人球员。只要你跟母亲改姓斯坦森,再配你的老伦敦腔,也许选秀进首轮了。”
这是事实,但郭旭有不同的看法。“哈皮,国有句俗话叫物以稀为贵,你听过没有?”
哈皮摇了摇头。“你是说用国姓氏显得很独特?”
郭旭不急不躁的解释:“国球员王至郅虽然此前被选,但还没来NBA,一个在NBA打球的亚裔是53年前,身高只有170CM的日裔三板斧……哦不,是三阪亘。你不觉得这是很好的噱头吗?那么久远的事人们不会记得,媒体一定会宣传我是NBA亚裔第一人。只要我打出水准,将来会成为全亚洲人的骄傲,一个传!”
1947年三阪亘被纽约尼克斯BAA(NBA前身)选秀大会选。1947-1948赛季,三阪亘代表尼克斯出战3场共得到7分,随后被裁掉,他的经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