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经只觉得猝不及防，忍不住问道：“立时去？怎的这样着急？”

那孙官人道：“我也不知，只是得了流内铨的信，叫我去取了衙门里头各人调令，分发于你们罢了。”

复又恭贺了几句，笑着揶揄道：“苟富贵，勿相忘。”

曹大经也不知来龙去脉，只觉得两眼一抹黑，自对方手接了调令，回去座位匆匆收拾了几样东西，便往都水监而去。

才进得门，自报了姓名，都水监的小吏把他引进了一处公厅。

里头已是坐了许多人，有几个还是计司里头的熟人，另有度支、户部、盐铁里头的，手一般也捏着各自调令，想是一般被抽调过来帮忙的。

曹大经坐在其，忐忑、惶恐、自得等等情绪翻腾而。

他只觉得这样多人，其未必有几个是像自己一般，为许明所邀，又觉得起旁人，自家也不一定厉害多少，另又想到方才谢公事所说的，不知道当要如何是好。

公厅当坐了许多人，不少都是互相识得的，此时撞在了一处，彼此俱都互相寒暄起来。

正嘈杂间，外头忽然进得一个人来。

昨日才去了朝会，不认识这一个的，实在不多，是以对方才行得进来，也不要人吩咐，整个公厅便安静了下来。

曹大经抬起头，虽是知道自己的座位排得不前，未必会被人瞧见，还是连忙把坐姿都端正了些。

——进来的那人，自然便日前在殿出尽风头的顾延章。

站在门口的小吏已是连忙前回道：“公事，人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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