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璧使劲想了想,可他年纪毕竟尚小,读书并不是很多,一时也不敢确信,只好转头看了一眼赵昉。
赵昉见他看过来,也一副迷茫的模样,摇了摇头,显然也不是很清楚。
张璧只好便道“不曾听得先生说过。”
季清菱没有在此处啰嗦太多,又道“方才我说惠施偏听偏信,你说惠施心胸狭窄,俱是因此故事而出,可这故事乃是庄子所为,仅凭他一人之言,我二人便下此论断,这是不是也算作偏听偏信?”
“所以今人治事,要广纳人言,也可能是那庄子为了自己名声,便拿惠施乱做对比,我们看的是他写的东西,自然什么都是偏帮着自己。”张璧大声道。
偏还很天真地加了一句,道“我就说世上哪有只喝醴泉的鸟!若是飞得远,岂不是要渴死!除非人拿了水壶给他装着……”
只起了个头,再往深处,季清菱就不再说,只笑了笑,道“等到你哥哥有了空闲,你再回去问他可有什么办法能辨别人才优劣,能辨事体真伪。”
又夸他道“写得已是很好,来日回得学中,若有空闲,你再请先生帮着点评。”
张璧连连点头,只觉得今日这文章作得比往日要好玩多了,欢欢喜喜地退了回去。
而一旁的赵昉只默默坐着,一言不发,表面上是看着摆在桌上的文章,实际上一双耳朵竖得尖尖的,认真听季清菱说话。
两人说了这许久,外头雨声渐歇,虽未彻底停下来,已是小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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