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季清菱一说起来，秋月想着那酸味，已是不由自主地口生出津液来，笑道：“夫人怎的忽然想起来这一事？倒把我馋虫又勾得起来。”

季清菱便也笑道：“你去问问这一回跟过来的人里头有谁会做的，一会做来尝尝。”

她想了想，又多吩咐了几句话。

此时酸枣已经熟了，那东西酸得哭人，拿脚一踩，黏糊糊的，沾得全是鼻涕状的黏液，只有小孩喜欢玩，平常虽然有人收，但是价格贱，也不是什么东西，在驿站外头不远处便生着一颗，出去转一圈便能找得到。

秋月应了，一时退了出去，果然过得一个多时辰，复又提着一个食盒走得进来。

顾延章正同季清菱说话。

他手举着一把混了瘪谷、霉谷的粮，放进地的一个小簸箕里头，学着农人的法子颠簸箕，一面起势，一面抬头道：“清菱，你且让出去，这谷子里头有霉，人站在里头，小心吸得进去。”

季清菱听得他交代，听话地退了出门，却是忍不住蹙着眉问道：“五哥，你这样有用吗？”

顾延章颠动着手的簸箕，因不太熟练，倒是弄得手忙脚乱的，口回道：“也不晓得有没有用，我从前出去督收秋粮，见那些农人是这样把灰土、碎石，干瘪的谷子给抖得出来。”

谷粒、灰土、砂石的重量都不一样，只要用了巧劲，不同重量的东西自会随着簸箕的抖动而分开，变成谷粒一堆，灰土一堆，砂石另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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