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我样样都想给你，什么都不想留，只想把人把心全放在你那处，让你帮我收起来……你要不要我的……”

他自许多年前认清了自己那一颗心，一直是哪怕囊只有十钱，也要把九交给季清菱，剩下一做零花攒起来，将来一般也要好生花在季清菱身的性子，有好吃的先想着家这一个，有好看的也先想着家这一个，到得今日，已经真正成了夫妻，夙愿得偿，更是心满足难以言喻，性格没有半点改，只是更厉害了。

他从前单纯无知，只知道把钱把心给季清菱，而今通晓了人事，却是只要逮着机会，恨不得把全身下，从里到外都给了。

大下午的，哪怕屋摆着冰，两个人贴在一处，难免也要贴出汗来，尤其顾延章体温一贯常人高几分，季清菱被他搂得这样紧，两人挨着的后背早已湿了，她那手心也全是汗，却并不想把人推开，哪怕只听着身旁那人翻来覆去把情话折腾出花来说，句句都是大白话，半点采也没有，依旧只会笑。

顾延章说起情话来惯来不要脸，又哄又劝，那声音又黏又腻，到得后头，哪怕大白天的，竟是把人拱得进去了里间，他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如同三岁小儿一般缠人，一会口担心季清菱身全是汗，特去端了铜盆过来帮她擦，一会又说天时太热，正是时间了，正好要午睡，衣裳便莫要穿了。

季清菱哪里扛得住，被他缠得整个人都全无拒绝之心，只好任其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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