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摇头，道：“只打眼扫了几下，不太识得，那老人家倒是应该没有错，虽然换了衣衫打扮，人脸却没怎么变。”

两人在这一处说话，柳沐禾听得不解，问道：“那一处有什么好看的？”

季清菱便指着孙宁问道：“柳姐姐可认得那是哪一位？”

柳沐禾不认得，旁边却是有一个常年跟着杜檀之的小厮认得，前答道：“那是朝的孙参政。”

孙卞回乡丁忧三年，此时才抵京数月，这期间基本都是淡出朝堂的状态。

他如今重得启用未有多久，主管礼乐、祭祀、朝会、科考等等事务，虽然也是参知政事，却与大权在握的范尧臣、主管工部的黄昭亮二人不同，看着官职是在了，可明显龙椅那一位，还没有想好怎么用他，只暂时搁置在一边，给点不要紧的事情他做着。

这样的孙卞，自然与在大理寺任职的杜檀之，并充作资善堂侍讲的柳伯山都关碍不大。

柳沐禾本不是对朝政有兴趣的性子，再兼这一个孙参政同她没有关系，又怎么会了解，是以听得小厮回话，也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妥。

季清菱却是不一样，她从前帮着顾延章理过朝派系形势，对要紧职位、部司当的官员都有过研究，又回忆次见面的场景，只觉得那孙宁并不像是什么参知政事。

她忍不住诧道：“孙参政年岁这般大了？我记得他是景佑三年的进士，因为当时年纪轻，琼林宴还曾充作探花郎去撷花，这才多少年，不至于老得这样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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