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却是不同曾经的三哥。

以前顾家家大业大，产业下头的掌柜，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无所谓这种面的敷衍，只要把事情做好了行了。

可自家现在只有这寥寥几个人，如果还要揣摩来，揣摩去，绕着话说，揣着小心思做事，那当真是顾不过来了。

他并没有走许明帮着垫好的台阶的意思，而是直截了当地道：“不妨事，有什么主意，且说吧，无论好坏，提出来了，大家一同商议，能用自然好，算不妥帖，也不要紧。”

许明有些吃惊。

然而他很快调整过来，几乎是立时坐直了身子，把自家的主意说了出来，连语速都快了三分。

三人果然商量了半日。

初冬的深夜，月亮被乌云遮了大半，只露出一点点亮光。

看守库房的黄老二正坐在库房旁的小隔间里头，面前的桌摆着一盏浓茶。

放在往日，他早趴在桌子打盹了，可今夜，他却硬生生靠着浓茶，撑着把眼睛睁开。

这是他这个月最后一天轮值库房，只要轮完今日，后头几天，不关他的事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很快到了丑时末，正是太阳将升未升，月亮将落未落的时候，日月相交，人会尤其疲惫。

眼见再过大半个时辰要交班了，库房里依旧安静如常，并没有半点动静，黄老二心暗暗笑自己想得多，一面终于实在是忍不住，把头一点一点的，好似小鸡在啄米一般，竟这般以手撑着头，眯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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