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着实不容易，这一路辛苦不说，白天赶路，夜间还要翻看整理各类书，还要同几个幕僚议事到深夜，如今眼见到了地方，又是新作官，肯定心也忐忑，还不晓得要面临什么。

算了，顺一顺他罢。

反正也不是没有吃过这种亏。

她想一想，便柔声道：“五哥，待我先穿了衣衫，来帮你按一按头。”

顾延章不肯放，只道：“衣衫贴着衣衫，还有什么意思……隔着布，两人都挨不到一处。”

又道：“过几日忙起来，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我只想此时同你贴着抱一抱……”

他声音轻得可怜，又抬起头来，只看着她，目光软绵绵的，天边的云还要柔。

季清菱实在是受不了他这眼神。

她的心彻底软了，再没办法，只得伸出手去，扶住了他的头，又亲了亲他的脸颊，道：“那你不要乱动，我帮你揉一揉。”

她说完，忍不住又补了一句，道：“那里不许乱动，手也不许乱动！”

顾延章看着她笑，又低低地“嗯”了一声，半晌，才轻轻地道：“清菱，我真喜欢你……”

他一面说，一面把季清菱的手捉起来，放在了自己胸膛之，轻声道：“里头全部都是喜欢，已经装不下了，怎么办？”

季清菱的手按在顾延章的胸膛，只觉得下头的胸腔一下一下地跳动着，有力而规律。

她忍不住也抿着嘴笑，凑前去，亲在顾延章的唇，轻轻地同他交换了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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